“你以为进银行门儿就那么容易?”陆功勋问,“那可不是随便一个人摸摸脑瓜子就能进来的。想想你当初怎么进银行门儿的?”贺春兰问:你说我?陆功勋说是呀。
“我是中专毕业分配进来的。”贺春兰说,“当初我还是学校的校花。哎,你为什么要向这些?”
“就是小鸣子在部队里的表现差的,而且差的又那么极端!”陆功勋的情绪有点激怒。
“你又说他开小车的事?”贺春兰反问。
“我是让你想想自己的责任!”陆功勋在揭老婆的短儿。
“为什么逮着过去的理把子不放?”贺春兰有点生气。陆功勋说:“银行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现在是改革开放,正是经济变革时期,银行就是钞票,是最容易犯错误的地方,像小鸣子这样的人,不能去这样的地方,尤其是他这个年龄,一旦他进入这样奇途,那可是要命的!”
但是贺春兰可不那样想,他是复员军人,是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过去的事不要拿到今天来算账,银行是很吃香的,一旦有这个机会决不能错过。
这就是现在的贺春兰。但是陆功勋问:吃香!什么吃香?你这个当妈妈的,不要看到油就加醋。知道什么是一失足就千古恨吗?什么是若知今日何必当初?贺春兰问陆功勋:你在说什么?八百年的事,也拿到今天来说山,让我怎么听?怎么理解?你像个没有牙的老太太,那些疙崩豆是年轻人吃的,小鸣了刚二十多点岁,为什么老跟那些老古董说事?再说有你这个师长的例子,还能要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