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是开阔地，正对着大门，来来往往办理结算和缴款付款业务的出纳会计的男男女女。说话声和柜台里接柜员的叫号声断断续续，有的人坐在长条椅上等候，有的人在来回走动，但胸前都有个公文包。有的抱着，有的提在手里悠闲地慢步。站在大门外的经济警察，提着警棍，有时在门的周围

巡视，有时走进大厅的坐在空椅子上抽烟，看到用麻袋提款的男士和女士就帮助他们送出门外，直到装上等候车里，车开走了，进入马路才放心地回到营业大厅的门外和门内执行安全任务。这就是门外和门内的两个经济警察，天天如此。但是每个人身上都有护身服。

长长的会计柜台内，来回走动的是会计主任李纯，她在检查工作秩序，看样子有她不满意的地方。

她站在中间在冲工作人员讲话，说讲话倒不说是警告：大家注意了，一会陈行长下来视查，咱们的营部可不是天高皇帝远，就是楼上楼下，五六分钟就能到，唉，别说了行不行？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我再强调一句，你们可不能有眼不识泰山，一旦让行长盯上，点名批评，那五十块钱的奖金就没了，我不多说，你们去衡量，诠释一下，看着哪个核算？是说话核算，还是那五十块钱核算。

那个说话人就钱雪，她在笑中问：李主任，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是不是也要扣掉你五十块钱的奖她这样问是意跟主任李纯耍嘴皮子，有意给她出难题。

现在的李纯，不想理这位接话茬儿从不落到地上的钱雪。但是她也不想吃这亏：你又跟我逗闷子是不是，这儿可不是耍嘴皮子地方。但是钱雪崩着笑脸向她冷眼儿！李纯问不信吗？等陈行长下来视察示示一示，有你的好果子吃。

“嘿嘿，太好了。”钱雪在故意逗笑：“你说的是早点吗？我不吃果子，一个油并，一碗小米绿豆粥就行了。”话还没完就是一阵大笑声。倒弄的李纯无言以兑，也随着笑。但她可不是吃亏主儿，特意走到她跟前，撇着嘴，说了声就是你的嘴不饶人，你是不是走错门儿了，应该去说相声！场务费可高着呢，到那个时候，你的早点可不只是一根油条一碗小米绿豆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