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问什么?陆功勋感到几分惊异和疑惑。问陈子蒙,有什么别的意思吗?请说下去,我喜耳恭听。陈子蒙哈哈一笑,你在跟我装傻,男和女,公和母,雌和雄。听到这里,陆功勋啊了一声,知道了,你说的是相配相合,像解放初期的是公私合营?陈子蒙拍着他的肩膀,有些事是不打自招的,你我都有自己的家,家里的人都是一串串的,是用心和血肉穿起来的,谁能把他们分的那么清楚?所谓清楚就是割肉。陆功勋瞧了他一眼,问他什么割肉?有那么厉害吗?陈子蒙之意,就是输和赢,输就是割肉!像股市,自己的钱被人家拿走。陆功勋大惊,瞪着双眼是想也是瞧,似乎下边还有更厉害的。陈子蒙知道他不言语就是害怕。于是果断道:你即是输家又是赢家。输时你感到心灰意绝,到赢的时候…
这些话陆功勋可听不下去,这跟他的家事有什么关系。他连连地摇头,不相心这些没影的话,他追问:还能盈?你是说,如果一个人死了还能活?我真的不敢恭维。但是陈子蒙说:问题是她没死,也不可能让他死。
这时的陆功勋在胡涂中又有点理解,他自信地点头。但是仍心事重重。见他仍处在闷葫芦里出不来,只有陈子蒙给他解开,他说:输,就是舍的你这张脸上的皮,无论谁说什么,那怕是叫喊的满城风雨,甚至吓的你抱头鼠钻。听道这里陆功勋明白了,舍得一身刮,就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
“人都是肉长的,这是天理,只要我们把握住尺度,记住尺度二字,不要超越,就是行长钱坤也挑不出理来。”这就是陈子蒙要打开他心中的那个结的密码儿。
深陷在泥潭里的陆功勋知道陈子蒙的话中之意就是依衣带水。他离着行长钱坤很近,长度只不过是个上下楼的时间。但是陈子蒙即刻打断他的意想思维,他所说的天理不只是行长钱坤,那是冗长的,没有边界,可以绕地球转的,他问陆功勋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几句话打通了陆功勋思想里堵塞的又一通道,是呀,世界那么大,对你我…
“算的了什么。”陈子蒙接着说,“说的太远了,不能离开主题,还是书归正专,我行的真实情况就是这样。你是处长,下边这么多支行,办法比我这个支行的行长要多的多呀。”意思是这个思路必须打开,想的更多才能走的更远。
“看来我得是难得胡涂了。”陆功勋的心踏实下来。“什么事也不能叫真章。”
“在明白中加上点胡涂。但是不要过量,要适当,不是毛病也是,是毛病也不是,模棱两可。”这就是陈子蒙的处事哲学,也是他打的那个擦边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