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亲爱的,到此为止,下边的话就别说了。”陈子蒙用爱的语言堵住李纯的嘴,“事情就这样定了,陆鸣是个合格的人才。向分行上报他的名子,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能再提陆鸣的事。”
“那业务尖子怎么写?你知道这一条所占的比重,这是主题,没有这个主题,日常工作就这样一直下去,让人们怎么看?对他会是个什么评价?对我这个主任,对你这个行长怎么看?”李纯实在看不下去,她仍在提陆鸣这壶不开的水,阻止他的决定。但是陈子蒙就跟她宁在这儿不走了。
两年的时间过去了,陆鸣拿着中央财经学院的毕业文凭来到行长陈子蒙的办公室,把大学专业的文凭放在陈子蒙面前。
“分行的钱行长很重视你们这批大学深造的职工,你要服从分配,”陈子蒙拍着陆鸣的肩膀,显得非常和蔼可亲,“你到工业信贷一科报到,科长是张胜利,你兼任付科长职务,至于以后,那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我能不去吗?请行长还是另选别人。”陆鸣在说他的理由,“我的工作就定在会计大厅里,还干我原来的会计,我是哪儿迭倒的还在哪儿爬起来。”话坚定而充满信心,实际上是告诉陈子蒙,他的决定那是不容改变的,无论是分行的钱行长,还是他眼前的陈子蒙行长。他就是在这些高官面前一意孤行,看你们对我有什么办法。
见他那不解人意的样儿,1陈子蒙不由地笑了,心想长行市了,这两年没白学,不过他说:“我得向钱行长汇报你的情况,必须经过他的同意,”当时就给钱坤打电话,可惜的是钱坤不在办公室,接电话的是行长助理于青,她让陈子蒙给人事处的陆处长打电话,他会告诉你的。陈子蒙又拨通了陆功勋的电话,话是通了,还是陆功勋接的,听到陆鸣不服从分配,还要干他的老本行,这位当爸爸的陆功勋不会跟儿子打拧仗,在家里他就说过,这是个升迁机会,但是宁人说宁话,也许是出于他的本心。陈子蒙明白,既使把陆鸣硬推到工业信贷科,也未必担的起这个责任,要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也未必,陆功勋是当年的大校师长,可他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笨蛋的儿子?他不能去打洞,因为他不是老鼠,而对掏粪工却情有独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