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蒙也说他是很少接到信件，他指的也是同城信件，偶尔一次也得一年两年。如果是这样，最后送达的信件交换员签收的是白柳春，他是营业部的主任，収到交換员送来的信件，会直接把信件转交到责任人李纯的手里，这时的陈子蒙提醒陆处长：您可听着，李纯是攥着陆鸣把柄的主任，只要她拿到手，就会绕过你这个处长？自做主张把陆鸣的真实情况转给行长钱坤。陆功勋听后可沉不住气了，心里哆嗦地像大海下沉千吨的重石，那个时候，他陆功勋就会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在营业部当任人摔打的那个受气包这样下去，就会永远得不到翻身的机会，也就会造成你这个当爸爸的永久遗憾。

天有不测风云，地有旦夕祸福，是祸不单行，哪知道，通过信件交换，还真的落到李纯之手，信是分行人事处那位女职工发来的，她对陆功勋的么棱两可言不由终的态度很反感，她要把陆鸣的情况调查到底，也好给处长和行长钱坤有个彻底的交代。所以把收信人写的是安胜支行营业部，会计主任李纯是直接的收信人。风声很快传到陆功勋耳边，透露风声的人正是陆功勋的儿子陆鸣。那天他因有事来到会计主任办公室，这时的李纯正在看一份文件？是过于集中精神，还是一时的殊忽，手指夹的一封信落在地上，这时的陆鸣发现李纯脚底下踩着一封带着红边儿的信封，他想一定是哪个行交换过来的信件，低下头拣起来，应该交给主任，但是他却打开看，发现里边的内容是写自己的事，心里感到十分慌乱，拿着信就往外走，正当他迈出门时，看文件的李纯感觉很不对劲儿，情况有点异常，再看手中的信件没了，而且拿着信件出门的陆鸣又是那样惊慌，李纯觉得陆鸣看到信中的内容就是他，赶紧跑出去，把陆鸣手中的信件要回来，质问他你在干什么？是什么行为？一句话问的陆鸣面红耳赤！但是无可奈何的陆鸣并不想给，脸上在扭屈，可又想她是主任，而他取得信件的方法，可以视作偷，那是很不光彩的，本来人们对他印象就不好，不能再增填砖瓦，增加人们的口实，只好原封不动地交给李纯。但是旁边看的人不只是组长肖梅，还有眼里不揉沙子的钱雪，她知道正在选拔去大学深造的优秀人才，而她应该是最符合条件的人选，究竟是谁？都在做着没底儿的梦。但是都在想着自己，包括那些不够条件的人希望榜上有他们的名子。也有不甘势弱的青年男女在欲火中活动，相互传文，对这些人无论是谁，那可都是千载难逢的极好机会，都想在报分行的名单中有他的名子，这其中就有钱雪，当然谁也不会想到陆鸣，尽他是复原军人。但是业务能力太差了，在会计这个圈里，随便拿出一个人来都比他强。

这个消息的得来是很不容的，尤其是当事人陆鸣，这是个可乘之机。他趁去厕所的时间来到传达室，拿起话筒就拨通了陆功勋的电话，向他说明原因。陆功勋听儿子如此之说，想到处里那位女干事，她的心太很了，既然我不抻茬儿，那就往开一面，不要追根揪底，可是她非要跟他这个处长对着干！可是又不能向她捅破他儿子这张窗户纸。

怎么办？只有在暗中同她周旋，他即刻拨通了陈子蒙的电话，无论如何也要把李纯接到的信截获，不能让她把信发到钱行长中。但是接电话的人不是陈子蒙，而是跟敌对的李纯，碰到这样的南墙实在太糟糕了，她找陈子蒙干什么？是不是我儿子的事？就在他放下电话的那一刻，陈子蒙推门进来，李纯不想把来电话的陆功勋告诉陈子蒙，而是趁机蒙混过去，而把分行人事处的那位女干事揭发陆功勋信件直接转寄给分行钱坤行长，揭发他在这次选拔人才上的不轨行为，但是李纯看到陈子蒙她的心就软了，向他那位姓崔的女干事是谁？陈子蒙想了又想摇头，并不知道女干事的名子，就是听说过，现在想起来也很尔乎。

“是谁就不用说了。”陈子蒙不想再听那些无用的话，“小李，我听听你的意见，”

“我是说分行的人事处的陆处长在给那位女干事打掩目弹。信里说的很清楚，可是这位干事眼里不揉沙子，你陆功勋非要在业务尖子上让陆鸣蒙混过钱行长这一关吗？这是个培养什么人？用什么人的严肃问题，这关系到银行事业的发展。”李纯是个直筒子，不会在陆呜的问题上欺上瞒下，尤其看到这封信之后。

“小李呀，不要纠陆鸣过去的事，尤其是现在，业务能力的表现是那样的不进入人意。我给你出的男女问题到现在也没给我回答，你应该承认，男人不是女人，手指的灵活和脑子的灵活性是一个概念，是和手指的灵活分不开的，无论是写数码字还是打算盘，男人能比的上女人？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到你这儿就成了不可愈越的鸿沟，你知道你的认识会给陆鸣带来什么结果吗？”

“你说我在害一个人？你的话实在让我过不去。”李纯在反驳，“我提的是账务会计上的业务素质，那是全衡的，不是单一的。我给他打的分数是不及格，能让这样的人上大学深造吗？会计部门比他德才兼备的人就有好几个，为什么就非他不可？”

“如果他是退役的义务兵，如果他是分行人事处长陆功勋的儿子昵？”陈子蒙的追问，是在解开他的私囊，让陆鸣逃过这一关。

“你在说什么？”李纯激烈地质问，“这是认人为贤还是认人为亲的大问题！像老鼠的儿子只会打洞一样。你是行长，为什么非要走这样的路？你不怕钱行长霸你的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