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有的,也许你没听到,这种微笑是会心的。你懂吗?”齐丽在坦诚她的看法。她己经理解韩菲的心理,而且这种理解是阔展中的思前想后,她断定,陆鸣对她一定有不择手段,筑成了她害怕的心理,而这种隔阂心理是很难抹去的,不见他或许还好些,一旦见到或者碰个对面,就像耗子见了猫。韩菲是被领养的,领养之前是个什么状态,又是个什么心灵?像个没娘的孩子,尤其又是女孩儿,如果是马路上拣的…
“你在说什么?”陆琪弄不明白齐丽的话中之意。齐丽想了又想,想笑,但又鞠着面子,尽量不把话说的太白,太露骨。为了让陆琪尽快地随着她的意识流下去,她还是伸出右手模模陆琪的前胸,不说话,刻意地停留几秒钟,让他自己去琢磨。
像变魔术,这时的陆琪只是玩尔一笑,糊涂僧专断葫芦案,她不过是明志和非明志之间游荡的侠客,不确定性随时都会脱口而出。他不会去猜那个闷儿,也不想费那个心思。她的葫芦里装的不一定是好药。这是他的猜测。现在他同韩菲的关系很好,在爱情上正如日中天,而且他们的爱是每时每刻,谁也离不开谁。但是他心里仍存在疑点,或者是疑惑。他经常闷着头问自已为什么?但是现在的韩菲同以前大不一样,像变了一个人。他知道其中的根源,是知识改变了韩菲对陆鸣的看法。这就是两年的大学给野蛮的陆鸣和内秀的韩菲带来的变化,这变化是刻骨铭心的。追其根源他即是哥哥又是丈夫,而且对父母来说又是家庭,看到这种变化无论对谁都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到现在陆琪也不能理解这其中的秘密。谁能解开这个密码儿呢?但是他并不苛求。只是有一点,各方都要好字为之,无论弟弟陆鸣还是妻子韩菲。
人人都会有个不顺心的时候、齐丽想到的是韩菲。她说:“现在的银行是个老大难,过去银行即是公公又是婆婆,公司像他们眷属的孩子,要什么给什么,要多少就给多少,银行离不开我们,我们更离不开它,一句话,离开安胜支行的工业信贷科就寸步难行。
“计划经济就是懒人经济,不用动脑筋,生产出的东西,固定分配,要得要,不要也得要,”陆琪接过来说。他是在痛批人的惰性。
但是齐丽不至可否。“我同朱总商量过了,把去银行的公关任务交给韩菲。有上官何群这个后盾支撑着,应该是水到渠成的,就是科长张胜利不同意,也逃不过分行钱坤这道关。”这就是现在的齐丽。现在是经济社会,而这之前是社会经济,即是变革也是革命。但她又觉得这是块是非之地,懒人的日子过不下去了,两种意识互相交插,正是矛盾百出之时,她不想云游在其中,更不想担更大的责任。像个赖皮狗,要过一身轻松的日子。但她又不想当那个最后的懒人,狗毕竟不是有思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