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陆琪才想到夜总会,他知道那是男男女女的夜生活,于是冲着朱相武大笑拿我开玩笑是不是,我可是刚结婚,朱相武说那就不去了。而陆琪并不至可否,他在自我想象,如果他真的去了,让韩菲知道了会怎么样?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朱相武说不去了,那不是心里话,于是哦了一声道:还是您,老当益壮,赛过千军万马……
说不去。朱相武是真心也是自嘲,遇到男女的事想正经怎么也正经不起来,不想正经的事倒是头头是道。他说你我都要学会愉乐,学会消费,但是要把钱花在刀刃上。
老总的最后这句话到底正经还是外撇帘儿的?司机却听出点儿门道,在微笑中接上话茬:还要学会玩儿女人,她们会教给您怎样消费的。听起来对朱相武倒没什么,而陆琪却觉得很不顺耳,他想到这位老总朱相武,看外象他可不是这种人?一本的正从君子,为什么司机会对他有这种看法?但是朱相武并不拿这些话当回事,因为正经人是无可非异的。但是真正的正经人有吗?除非那些弱智人。
车开到昆伦饭店大门口,进入停车场,不想去的朱相武和想到自己妻子的陆琪,下车没说一句话一同进人大厅。夜总会璀璨的灯光下,一位苗条的女老板向朱相同他们二人一一握手,领二人走进了舞场,场内灯火通明,各种姿态的舞迷们都在尽现本色,挑逗,摇摆肥臂,搂抱,贴紧的脸皮,旋风似地摇头,应有尽有,灯光时黑时暗。陆琪可看花了眼,他从未来过夜总会,没看过这样的花花世界。在这诱人的场面,朱相武却无所谓,即可有也可无,即可看也可不看,女老板看到陆琪心神不定地捂着胸口,在忐忑不安中,即心奇又是眼花瞭乱,不知道该看什么,不由得一笑,说他是个土包子,在这块没有理由的男女世界中,新来乍到的男女是第一次感觉。其实这算的了什么,玩儿嘛,在这里眼睛是不够用的,情人到处即是,只要你向他们打个招乎。她会招之即来,战之能胜的。时间过了十分钟,只见朱陆二人在女老板的带领下走进一间包房。刚刚坐下两位小姐便扭扭聂聂向他们走来……
在看陆功勋家里,宽敞赫亮的大客厅,电视机,沙发,茶几,陆鸣在焦急地回踱,举着双拳在大声地埋怨: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嫂子韩菲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拔电话,大哥大手机是响了,就是没人接,又拔通呼机,也不给回话,去厨房问正在做饭的婆婆。贺春兰说不知道,这时焦急的陆鸣跑到妈妈跟前说,去市府大楼了,是他们的办公室主任说的。你是华顿公司公司财务部经理,走之前不跟你打声招呼?
焦急的韩菲向陆鸣没好气地哼了两声,走向自己的房间,而后又特别开了一条门缝儿:我对陆琪是很放心的,说和不说都一样,我从来没埋怨过他。可能是跟市里的领导谈话给误住了。
陆功勋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看到儿子在为找不到陆琪焦急,便坐下来摸摸他的底。
小鸣子你听着:办营业执照靠的不是一时热情,或者叫勇气也可以。你有什么项目?有资金来源吗?是跟人家合着办公司,还是独立经营?到工商局办理营业执照要有注册的资本金,如果这些都没有,光靠一时的心血来潮是办不成的。尤其是注册资金,几十万,几百万,几个亿,那都是现金,都是一张张用手点出来的!
难得爸爸跟他说话,陆鸣问,如果用支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