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吃点儿东西吧!”
承画抬高了声音,再次喊道。
府里如今上上下下哪里还有人敢近叶庭深的身,从丞相府带过来的管家张伯都没能劝动他,又不敢让丞相府那边知道,免得丞相与丞相夫人担心。承画怀着就当自己已是个死人的心情端了饭菜在叶庭深的门外。
屋内还是没声音,承画不甘心,“将军!”
聒噪!一阵掌风,只听瓷碗落地的声音,承画已趴在地上吐血。
“下去吧。”
景恪不知何时来了将军府,看了一眼承画,眼睛里意味难明,推开叶庭深的门。
“你如此,阿绎没事你倒先去了。”
“你们都说她没死,可为何这景国上下最好的暗卫找了她七天了却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我知道你想自己亲自去找,可眼下,大哥回宫不久,京城离不了你。”
“我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是为了护这一方太平才留下来,而是景家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出事,我不想让小舞伤心。
“叶庭深!”
屋里蓦地出现另一个声音,只见昔日清秀俊雅的展公子如今胡子菈碴的闯进叶庭深的书房,背上还背了一个包袱,很是有一番要去流浪的意味。
景恪眉头突突地跳,这几日他都不在府里,当也是寻阿绎去了,现在却突然眼现精光的出现在叶庭深的书房,景恪心知不好,却已来不及阻拦。
因为某个将自己的心意隐藏了四年的人在这几天寻找景舞的途中,忽然恍然大悟,觉得这是上苍给他的一个机会。于是打道回府风风火火收拾了东西来寻好兄弟。
展兮说的急切,生怕一个停顿自己就再也没有勇气,“叶庭深,兄弟一场,你要娶她,我自当敛藏情义,远走天涯。但如今,她不愿嫁你,这一次我若找到她,就不会再放手。”
“再放手?你得到过吗?”叶庭深怒极反笑。
“好,如你所说,我没有得到过,但你也同样,那我们就来一场公平的竞争吧,看她的选择。刚好景恪也在这里,可以作为见证人。”
“竞争?”
叶庭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盯着展兮的眼睛一字一句,“景舞此生,来生,生生世世,只能是我叶庭深的妻子!”浑厚的内力将声音扬出去,凉透,震透听者的心。
“这次就算兄弟没得做,我也要搏上一搏。叶庭深,你不能枉顾她的心意,你的强娶已经害的她下落不明了。”
展兮亦是说的铿锵有力,然着手里的云涌剑头也不回地出了将军府。
一句强娶害的她下落不明,可谓正中叶庭深七寸,叶庭深头一次这样九死不悔地后悔着。我知自己情深害你流离,但再来一次,我还是一样选择。最坏结局,不过上天入地都陪着你罢了。
景恪看着这两个同样优秀的人为情所困,而困他们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妹妹,当事人却还不自知,也只能长叹一声。当务之急,先把人找回来再说吧!
景舞这个罪魁祸首此时却在初词院过得惬意无比,白天以取笑吭哧吭哧种梅花的任行为乐,时不时也以帮忙为名故意捣乱,晚上和自己新交好的姐妹围炉夜谈,或捧了话本子一起研究,身上的伤都影响不了她终得自由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