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足以看得出安昀的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让父皇和母后费心了,是儿臣的不是,只顾着自己,忘记了双亲在为儿臣担忧,只是如今儿臣已经看开许多,刚才权大人也说了,福祸双至,否极泰来。大概是孩儿的福气还差些火候,所以不必急着来,随缘即可。”安昀咽下心中的苦涩,白绫下露出娇艳的笑容。
“好好好,你能如此想,朕和你母后也就欣慰许多了。你刚才说,要换一换口味?不知昀儿你心中,可有什么好主意让大家同乐一番。”
“父皇,我与未家两位娘子自幼相伴长大,情同姐妹,今日为二人有个不情之请,想说与父皇听。”
“既然是为了未家的两位娘子,那就尽管说来吧。”
未锦月原以为安昀说帮自己的话乃是敷衍自己,她知道安昀与阿姐的感情才是自幼相伴情同姐妹,自己只不过是整日随在她们身后的跟班而已,这话的水分有多少,怕安昀更是清楚。所以她才费劲心思,熬红了多少次眼睛才做出此舞曲,为的就是自己的一口气。
“华年是年少出名,且一来就是名动四方,人人都知道未家有位倾国倾城的娥皇郡主,人人争相拥之,且看大街小巷内,有多少人家生了女儿后都盼得女儿能得娥皇郡主的一分好福气。这是件好事,儿臣与华年相交多年,自是清楚娥皇郡主这个名号华年受之无愧。可正是因为如此,人们倒都忘记了,未大人是有两个女儿,且小娘子也是得了其亲母姿色的真传,生的如玉可爱,我们自幼一起读书习字,练琴跳舞,锦月也是十分上心,也常得到先生夸赞,可在外人眼中,人们仿佛只知道未家的大娘子,而忽略了那位小娘子。华年得光,我自然心中欣喜,可同是姐妹,锦月受了冷落,我也为她十分叫屈。今日,我虽看不见,但只是听曲也知是人间少有,母后说这舞和曲都是锦月所做,我心中甚得宽慰,只觉明珠难掩,锦月终有了出头的那一日。但凡事都要有个名正言顺,所以儿臣斗胆,借今日的喜气,让华年和锦月来一场比试,若是锦月的本事不输华年,那希望父皇也可以给锦月一个适当的封号,这样她这么多年来努力也没有付诸东流。身为女儿家,谁不想未出阁时多讨点好福气,日后才好寻个好夫家。”
她大概是瞎了眼睛以来头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总感觉有道目光在看着自己,也大概是话说多了,她的脚下此刻有些绵软无力。
“公子,今日可真是热闹。”竹子在盛世耳边嘀咕。盛世默不作声,他和阿珅一般,这种现在不关己的情况,最是乐得看戏。
未家有未家难念的经,如今摆到明面上说,谁不想瞧瞧是个怎样的戏?
盛现宁这边还在思虑,那边盛安池便有些坐不住了,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未华年是他的心上人,自是不能参加这种比试,何况在他心中,没人能和未华年相提并论。
“父皇,刚才权大人和盛世公子也说了,未家二位娘子各占春秋之色,毕竟是至亲血脉,这样做,是否有些伤了感情。”
“皇后觉得如何呢?”盛现宁先问了陶皇后。
“锦月在臣妾榻前适逢多日,不辞辛苦,犹如我的亲生骨肉一般。早些年也确实委屈了这孩子,也该给她些甜处。不如,问问她们姐妹二人的意见如何?”陶皇后顺水推舟,将球抛给了姐妹二人。
“那就娥皇郡主和未家小娘子说说看你们二人各自的想法吧。”盛现宁道。
众人的目光先是转到华年身上。华年倒是从容不迫,起身回了礼,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