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江流风轻声催促。
“先生,涟儿她…身体无碍吧?”江流风迟疑地问出来。
“放心吧,待我详察之后定能给你个完整的结论。”青先生挽起袖子用手试试水温,“阿覃,将我的医药箱提来,这是钥匙。”
“是。”阿覃接过钥匙去了。
青先生将江涟领口扯开一点儿,凑近观察了一番。转头正好阿覃将医药箱带来,便取出一根银针轻刺江涟天突穴。
“恩”床上的人低吟一声却并未醒来。
“涟儿?涟儿?”江流风上前轻唤。
“流风莫急,她一时半刻还不能醒来。我且问你,是何人将她送回的?可曾留下什么话?”青先生用手指沾点血珠捻开,放在鼻端嗅着。
“是一个并不相干的人,也未曾说什么。”
“不知涟儿到过何处,但可以确定的是她误服了一种罕见药物。是…催情香绕指柔。”
“绕指柔?那可有解法?”江流风脸上浮出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涟儿她…体内的毒性好像…已被人解了一部分,余毒又被内力压制,暂且昏迷也是正常。”
“已被人解了?那为何不解完?余毒会怎样?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写一处方子,你命人煎与她服下,熬法比较复杂我一并写下。还有,流风,还是买个丫鬟吧,照顾起来方便,也好为她擦洗。哦,对了,她手中攥着的碎布不要扔掉,也许很重要。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她醒了愿意告诉你的时候自会告诉你,不要强问。呐。”
江流风接过方子,内心隐隐作痛。送涟儿回来的那个人的名声…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青先生收拾好银针,看着床上的人欲言又止。
该不该告诉流风呢?刚刚不知他有没有理解到自己的意思,若是告诉他…
算了,任他们去吧。
“流风,隔两天我再过来,丫鬟的事情你抓紧啊。”
“好,先生慢走!阿覃去送送先生。”
身后的门关上了,江流风紧紧攥住的左拳“呯”地打到木几上,一道裂纹赫然出现,茶碗震得“哐当”响。
他怎会不知青远之的意思,只是苦思冥想自己与那人并无私人恩怨,至于和玲珑阁之间的过节更不会扯上涟儿,她根本不在册单之上,算不得阁中人。
江流风走到床边坐下,为江涟理好衣服,将被子向上拉拉。
傻丫头,快醒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