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贝尔想了一下,“诶?你这么一说倒真有可能,时间上倒是能对的上。”
伯恩把恶魔小姑娘叫过来,“塔利亚,你那个温迪奶奶长什么样?”
恶魔小姑娘,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想了一下,“温迪奶奶的头发是红的,很红很红的,这里鼓鼓的……”塔利亚比着胸口的位置说道,“啊,对了,她还有两只大耳朵。”
伯恩跟艾贝尔交换了个眼神,“你俩在家守着,我去巴布家里一趟,如果他们这次去围猎的正是温迪的话那咱们倒省去了不少打听的时间。”
但愿兰斯亲眼看到过温迪,他心想。
艾贝尔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回来的时候带回两只野鸡,今晚倒不担心会挨饿,塔利亚更不担心她会饿着,她可是走了一路吃了一路。
趁着夜色伯恩出了门,转过几道狭窄泥泞且散发的难闻气味的小巷,凭着记忆到了巴布的家旁边,石屋门前是打铁的炉子,乱七八糟的摆放着各种工具,屋里隐隐透着昏暗的灯光,从屋里传出窸窸窣窣的的声响跟说话声,他上前拍了几下门,那灯光却随之熄灭,声音也随之消失。
他接着又拍了几下门开口说道,“兰斯,是我。”
“谁?”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伯恩。”
又等了一小会儿木门才缓缓打开,灯光重新点亮,他看到兰斯手持铁剑横在身前,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之意,看到伯恩他神情微微有点放松,“主……主教大人是来讨回教堂里的东西吗?”
伯恩打量了这间石屋,一张宽大的土垒成的榻上铺着干草,上面凌乱的散落着劣质的毯子,土榻旁的木桌上一盏昏黄的油灯,石屋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几个破旧的木桶,整个石屋看起来逼厌且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一个中年女人用胳膊护着三个比兰斯还要小的孩子,两个较小的女孩把脸藏在女人的胸前,那个稍微大一点男孩则一脸惊恐的望着来人,伯恩认识她,巴布的妻子,这间屋子的女主人诺玛。
伯恩摆摆手,“不,我是来向你打听一些事。”
兰斯这才把铁剑从自己身前拿开,面带愧色小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教堂的大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别误会,我要打听的不是这件事,我很遗憾你的父亲在这次围猎中失去了生命,原本我不该再提起这件事让你伤心,但我有很重要的事向你打听,你见过你们这次围猎的恶魔吗?”
兰斯有点意外,他原本以为伯恩是来追究教堂被偷盗那件事的,听到他并非为此事而来,暗暗松了口气。
他咽了口吐沫,心有余悸道:“见过,那是个恶毒的家伙,我可怜的父亲只是远远的看到了她一眼就被她恶毒的魔法火焰给烧成了灰,那是我见过最可怕是事,到现在我都没办法忘记,或许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显然这些痛苦回忆明显还在折磨着他,伯恩能看到他瘦弱的身子微微发抖。
“你记得她长的什么样子吗?”
兰斯持剑的手攥的愈发紧了,能看到发白的指尖,“像火焰一样的头发,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个头跟我差不多……”他回忆着当天的发生的事一边描述着。
从他的描述中伯恩判断十有八九就是温迪了。
“悬赏围猎的是城里哪个家族的老爷?”伯恩问道。
“那是戴维德公爵家的家徽,这个我知道,事实上,塔林不会有人不认识那面家徽,那次发布招募令的是戴维德家族最小的少爷乔伊斯子爵,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伯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的,谢谢你的愿意跟我讲这些。”转而对墙角那个诺玛道:“请节哀。”
女人颔首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