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桐昔接连出事,慕情诺有点怀疑是碰到了什么不祥的东西,说今天下午要她陪顾筠去寺庙求个符。
她吃惊的说道:“你还信那个呢。”
“妈她很信。鬼神之事十之八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看着她,开玩笑似的又带着点意味深长的:“以前我不信,现在我是信的。”
来了公司,李桐昔跟平常一样的该上班上班。
安然抱着看笑话的态度今天天还半明就特意去仙池阁看了看,谁知昨天订的房间她根本就进不去,所在的整个楼层都被封锁,问这里酒店的服务员根本问不出来什么,给孙涛打电话也关机。
这些预警让她心里惴惴不安,担心李桐昔清醒过来之后报警,昨天她下药的杯子已经被她带走,即使化验也找不到物证。
再说孙涛是主谋,她顶多算是从犯。
料李桐昔胆子小,应该不会把事情闹大吧。
心事重重的到公司,李桐昔好端端的在顶楼办公。
安然心里虽慌却知道自己不能自乱阵脚,走过去自然的跟李桐昔打招呼。
谁知李桐昔见到她就抱歉的说:“安然,你看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减肥所以有时候低血糖,我就感觉昨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没想到直接在你过生日的时候昏倒,真是失礼,让你担心坏了吧。”
安然在心里笑她真傻,把中迷药当成低血糖。
“是呢,我还以为饭菜有什么问题。你没事就好,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所以直接开了一间房让你休息。”
“那真谢谢你了,对了,钱我还给你吧。”
“不用,我们什么关系呀。对了。。”
安然话锋一转,含着笑看向她:“昨天睡的还好?”
“你不知道吗,昨天仙池阁电路出问题失火了,整层楼住宿的人都被服务员转移到别的酒店去了,我没睡一会儿就被服务员喊醒了,今天早报还刊登了这件事。”
李桐昔气定神闲,毫无心理负担的模样,这样的轻松的语气让安然一口气堵在心里,筹备了许久的计划竟然连个响都听不到,孙涛那个死家伙不知道干了些什么。
偏偏安然还不能直接撕破脸,不管心里多气不能破坏好不容易树立起来温婉大方的形象,“你没事就好,我先去忙了。”
李桐昔来到办公室,跟慕情诺说刚刚安然来找她的事。
其实李桐昔一直跟安然保持距离,这是她一贯的做法。为什么从小到大朋友这么多在圈子里人缘也好,就是她会处人际关系。她能看出哪些人该深交哪些人做到点头之交即止,她不会主动树敌,也不会轻易对别人掏肝掏肺没有防备。这次栽在安然手里不是她不知道人心险恶,而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间下手。
“安然其实是个好员工,她当了公关部经理之后签成了很多合同,作为员工来说她是个潜力股,只是不知道她在盘算什么,她的落脚点没道理在我身上。既然先拿我开刀,她的最终目标又是什么。”
李桐昔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好使,但她特别喜欢读侦探看悬疑剧,这时候忍不住做思考状。
慕情诺没什么反应,若无其事的在笔记本上打字,淡淡的语气,“你说安然的业绩强?她是有两下子,我们只当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签的合同。因为达到目的,过程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对公司来说,不管员工用什么方式,那是她自己的事。她乐意为之,卖笑卖身都好,两全其美的事。这是潜在的规则,他想管也管不了。
“你是说,她是用不正当的竞争方式做到的经理位置?”
慕情诺示意她放低身体,耳语了几句,李桐昔诧异的睁大眼睛,“嗯?跟刘副总不清不楚的人其实是她?”
很多事情慕情诺一提醒她就什么也想的通了。
安然老是这么心安理得的陷害她,表面上一副好姐妹的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两面派?
李桐昔怎么收拾她还没想好,只是打定主意提醒自己,不可能再在她身上吃亏了。
中午回大院吃过午饭,就预备着去寺院的事儿。
顾筠原来不信佛,慕情诺的祖母也就是她婆婆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很喜欢在家里抄抄经拜拜佛,只是过世的早,她常叮嘱顾筠闲暇时多去寺庙拜拜,不止是因为这是她的信仰,同时可以保佑慕家香火传承,福寿康宁。
寺庙在离市区很远的山上,虽然位置偏了点但是香火很旺,远近闻名,来参拜祈福的人络绎不绝,佛寺历史有几百年之久,有着很深远的佛教文化。
正门是僧侣进的,进去的时候从偏门走,而且不能踩门槛,女迈右脚,男迈左脚,十分讲究。
顾筠进了庙门直接找住持,李桐昔跟慕情诺就在庙里瞎转悠。
庙里还有很多可爱的小沙弥。小孩子穿着灰蓝色的僧袍,宽宽的袖子,小小的身体,看着特别的萌。
进了大雄宝殿,李桐昔看到很多上香祷告的人,一个笑呵呵的老和尚过来说道,“二位施主要不要上柱香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