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到四点是晚课时间,传来一片敲着木鱼的诵经之声,清净精微的梵音松沉旷远,使人沉静自持,升华心智,陶然忘忧。
李桐昔能在这里感受到山上的日子过的格外的轻松悠闲,可以晨钟暮鼓青灯古佛,行脚渡世潜心修行。
5点30准时开饭,僧人将晚饭称为“药石”。
“药石就是药食。修行者讲究过午不食,但食欲也是欲界的自然需求,僧人视食为药,他们认为食物可以治疗疾病,滋养身体,让僧众专心修佛。但他们反对恣意贪食,晚餐只吃清粥稀饭,是为了健康考虑。”
慕情诺为她解释,李桐昔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崇拜。
三个人在寺庙蹭晚饭,李桐昔吃着菜包喝着稀粥,并没觉得清汤寡水,反而越吃越香,反正在角落里没有僧人注意他们,她就直接问出来:“是不是我平时吃肉吃多了,吃糠咽菜都觉得香啊。”
慕情诺的胃口没有她好,平时也很自制,喝了一碗粥就吃不下了,听到李桐昔的疑问,便说道:“你没发现吗,好吃的东西都在寺庙里,他们的饭菜虽然看不见荤,但是想着法儿的把素菜做成荤菜的滋味,你现在还以为他们是诚心的拜佛?”
李桐昔也听说过寺院里面的一些负面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话的场合只好闭嘴,最后一鼓作气地吃了两个大包子。
吃完饭就下了山,李桐昔坐在副驾驶,静静的不说话。
顾筠看她一反往常的有些闷,就问道:“今天是不是累着了?”
李桐昔摇摇头,思绪飘的有点远。
今天大师给她解签文的时候没光说好话,还提到她命中有一个小劫需要注意,不可以掉以轻心,平日里保护好自己,最好学一些防身术什么的。
具体怎么化解他并没有详细说。
李桐昔倒没有被他的话吓到,子虚乌有的东西她不会迷信,虽然大师的话不像是信口开河,但该来的总会来,想躲都躲不了。
这么一想,她就好多了。
她拿出平安符看一看,问道:“妈,这个真的有效吗?”
“宁可信其有,对我们好的都要尝试一下,要不然怎么知道它就是有用的。这符只有一年的有效期,一年后还要再来重新求。”
顾筠以前来寺庙为慕情诺求过平安符,可慕情诺不信这个,回去把符随手扔到一边。后来带他去寺庙,主持一见他就看出他有慧根,还有极大的佛缘,说什么也要收他做弟子。慕情诺的奶奶动了这个心思,要把他送到寺庙去,后来因为受到全家的一致反对而作罢。
李桐昔不知道慕情诺还是块做和尚的料,不过这应该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她心里暗叹,聪明人到哪里都抢手。
把顾筠送回大院之后回了景世。
李桐昔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倒在床,闭上眼准备睡觉。
过了一会儿慕情诺上了床躺在她旁边。李桐昔背对着他,感觉到一只手臂拥住她。
她还没睡着,知道他这个动作暗示着什么,从他出差到现在,两个人还没有做过。他年纪正盛肯定受得了一直素着。
她这两天有时候会腰疼,计算着亲戚可能说来就来,被他这么抱着她没敢动,心里正在天人交战。
慕情诺的手搭在她腰间,手移到睡袍打结的地方去解她身上的带子,两个人靠的近,都不说话,房间里静的很,她能听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想跟他说今天她身体不舒服,刚翻过身嘴巴就被他堵上了,她的领口大敞,露出大片白嫩柔滑的肌肤,他手上的动作很急,凉凉的手指伸进睡袍里,她打了个冷颤,唇齿间溢出几声嘤咛。
这时候根本没有空暇想别的,顾虑通通抛到脑后,她的手臂环抱住他,回吻。
慕情诺虚压在她的身上,薄唇顺着锁骨一路啄吻下去,李桐昔脸蛋透着一种妍妍的红,身体里似有团火在热烈的燃烧。
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就在二人不可自已之时,李桐昔突然感觉小腹隐隐作痛,意识从欲海中游离上岸,犹如一盆凉水硬生生浇下来,瞬间清醒。
“不对劲儿。”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些惊慌,越想越不对,当有什么液体热热的流出来的时候,李桐昔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我好像来了。”
“什么来了?”
他被迫停下,压抑着气息问道。
“我待会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