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转身跳回院里关门。
面对紧闭的打门,紫芝紧锁眉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欠钱是事实,只好尽早凑齐五两将爹赎出,转身回家了。
再说得了钱的孙虎,摆弄五百文的钱袋越想越不对劲,性子使然,派人打听紫芝做什么挣钱了。
紫芝的虾头酱在西河村出了名,稍加打听,孙虎便知晓前因后果,不由动起歪心思,当下找人喊来紫芝。
“你肯放我爹?”站在孙家院门口,紫芝狐疑地打量孙虎,心里打鼓。
刚正在家里做虾头酱,听孙虎让她来一趟,称要商量她爹的事。
她微沉眼角,骤觉不妙,可为时已晚,孙虎突然变脸,几个高大的壮汉瞬间将她擒住。
“你这是作何?!”紫芝眼里跳动愤怒。
孙虎得意地笑了笑,抬手示意他们将紫芝带进屋。
“你想让我放过湛恒,就老实呆在这里。”大笑两声,转身出了柴房。
里里外外安静无声,紫芝坐在干草堆上,渐渐归于平静,大概猜出孙虎关她的原因。
不知过去多久,奸计得意的孙虎重新站到她面前,从旁人手中取过一个熟悉的小陶罐,“这是你做的吧?我要你给我多做几个吃食,就依照这种新鲜法儿。”
“先放我爹,再谈。”紫芝冷笑,不过露出一点手艺,就招惹了这个唯利是图的狗东西。
“湛恒欠了我整整五两银子,怎能说放就放?你别动啥歪心思!”孙虎怒目,拍了拍手招来魁梧的壮汉,威胁不言而喻,“我就问你做还是不做?”
不动声色的扫过壮汉,紫芝捏了捏背后的手,平静开口:“我做,但需要买原材料。”
湛恒捏在手里,孙虎料定她耍不出花样,便允了紫芝的要求。
可当看见紫芝拿回来的原材料,当即跳了脚,指着鼻子骂人,“这是什么恶心玩意,还不给老子拿走!”
海肠子,乍一看如粉红的肉虫,每每蠕动让人头皮发麻。
紫芝面不改色地看盆里的海肠子,心想还有什么能比你恶心,它们在你面前算可爱了。
她淡淡问:“那还要不要我做酱?”
“做!你还得把他教会。”孙虎恶狠狠道,扭头对一肚滚腰圆的中年男子说,“你去跟着她学。”
“不可。”紫芝立即出言否定,心知孙虎有所图不会伤她,态度异常坚定,“酱的法子不外传。”
轻信孙虎被抓,她犯过一次蠢,怎么能允许有第二次。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想活,但手艺不能外传。”
整天下来,孙虎用尽手段却拿紫芝没办法,但放人是不可能,“好好好,骨头硬是吧?那就永远别出来。”
他赚不到钱,别人更别想!
一个宁死不屈,一个唯利是图。
两人的僵持,整整持续了大半月。
紫芝被关在柴房里,有饭吃、有水喝,唯独没自由。
也亏得这段时间,她按摩穴位活络经脉,腿脚已和正常人无恙。
这天,午后阳光明媚。
喊打摔砸的暴力声猝然响起,惊醒了紫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