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紫芝抿了抿唇,不确定的开口,“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牧南星说得轻描淡写,眉梢却满是狂狷,牵着她的手回到屋里,“带赤骓练练腿力,许久没活动胫骨了。”
她眼角一跳,某个预感十分强烈,“平了?”夷为平地了?大杨氏的家?
“那房子结实。”他摇了摇头,继而勾唇一笑,“墙今天没倒,以后就不知道了。”
把她按坐在凳子上,他才坐到一旁,身姿慵懒,黑眸半眯,“至于金蝶,一切等彭海回来,我既答应了他,就不会失言。”
紫芝心头微沉,金蝶膈应是其次,重要的是听他的口气,西海那面的情况似乎不乐观,不然他也不至于认死理,留个念想?
心事渐渐疏解,她才觉得口干舌燥,昏睡一天一夜,又渴又饿。
她摸了摸肚子,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肚,接连三杯才解渴。
第四杯时,她一边喝,一边狐疑,“之前我去了李家,李大夫似乎不知道大小杨氏的作为,只以为是李大娘下毒。这两个女人也太狠心了,把李安宝都豁出去了。”
即便她们相信李祥的医术也有些说不过去,如果事情一旦败露,她们定要声名狼藉众叛亲离。
牧南星毫不犹豫的拿起紫芝用过的杯子喝水,瞥了眼她困惑不解的样子,轻嗤了一声,“所以说女人,麻烦。这件事还有其他人搀和,让他们自己家去乱,和我们没关系。你这几天准备一下,随我去西海。”
其他人?紫芝暗暗思忖,心不在焉的又拿起杯子喝水,全然没注意她和牧南星共用一个杯子。
突然,她惊骇睁眸,“耿氏!?”
早听闻耿氏只有金蝶一女被大杨氏嫌弃,大杨氏对李安宝比对亲孙女金蝶好的太多,耿氏心胸狭窄,面上笑呵呵的,背地里指不定多恨呢。
“确实麻烦,随她们怎么闹,别惹到我头上就行。”她一阵头疼,捧起杯子喝水静心。
牧南星一瞬不瞬盯着紫芝,没听进她在说什么。
一双黑眸落在她贴着杯子的唇瓣,经过水的滋润,光泽粉红,正含着他刚刚喝水的位置。
他只觉更渴了,烦躁的扯了扯领口,脑海里莫名想起彭海的话。
女人的身体很软,小嘴更软。
前者他验证过了,但后者……
紫芝突感一阵寒意,猝然回神,正对牧南星的的目光,隐约觉得眼熟。
泛绿光的眼睛,像、就像……恶狼盯猎物?
她打了个寒颤,故作镇定的问:“少将军?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看你的小嘴。这话牧南星说不出口,他连忙挪开实现,胳膊撑在桌子上单手支头,眯起眸子,“我想喝酒。”
“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她心里想的是你咋不想上天呢。
他看过来,理所当然道:“你管着钱,自然得你买。”
“既然有我管,那不许喝酒。”
“嘶,为什么?”
“不为什么,女人都不讲理。”
紫芝好不容易占一次上风,不给牧南星机会,没说两句跑出屋,到厨房和小六说了几女便出驿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