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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西海前,紫芝终于吃上了新鲜的蔬菜。
葵菜一年可熟三季,空地上又重新散了种子,顺便添了黄瓜和土豆两种。
“姐,娘喊你吃药了。”天冬从窗户探出半个脑袋,嘴里塞着香螺,含糊不清的喊话。
“知道了。”紫芝轻叹了口气,放下松土的小耙子,拍了拍裤脚的土站起身。
走进屋,一股苦涩的中药味钻入鼻子,她摸着隐隐有东西上涌的胸口,发愁的看向桌子上那碗浓黑的药汁。
当初她没和爷爷全心全意学习中意,报考了西医,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她觉得中药太苦了。
如今隔三差五喝一大碗,她还没喝到嘴里呢,舌头已经开始打颤了。
她端起药碗,顿了顿,扭头对炕上缝衣服的宋文娘说:“娘,我得这怪病有什么征兆吗?比如吃了什么,或者接触了什么。”
中医术水平有限,没有现代的仪器验血缝隙,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病,更不可能治好了。
但总不能长此以往下去,兴许知道了相应的症状,可以尝试找其他大夫医治。
宋文娘拿针线的手一抖,再抬头时眼圈通红,“都怪娘,是娘怀你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体便一直不好,服用、针灸没少折腾才保下了你。你出生后,身子还算壮实,不知怎的五岁好端端的就一睡不起。如果不是神医,我……”
而今好不容易醒来了,也离开不开药,不然身体虚弱异于常人,时间久了陷入昏迷,仿佛又进入活死人的状态。
满含内疚和自责,她把责任都归在了自己身上,始终认为紫芝的怪病都是因为她怀孕摔倒所致。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紫芝也不敢再觉得药苦了,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喝尽,走到炕边安慰宋文娘。
心里暗暗记下了神医一事,她医术不济,但有比她厉害的啊,她不是没希望治愈。
只是,关于她的怪病,从今往后能不问就不问吧,免得惹她娘难过。
“娘别难过了,等爹回来,还以为我气你呢,屁股给我打开花。”天冬跟在守在一旁,时不时附和紫芝,把宋文娘哄得破涕笑了。
“就你嘴贫,好了,娘没事,现在给你们做饭去。”
“娘,我帮你。”
午饭后,姐弟俩背上竹篓进山了。
地毯式搜寻,吃的、用的什么都可以,一路也遇到不少熟悉的面孔,打过招呼继续闷头找。
紫芝对草药比较感兴趣,可惜外围只能找些常见的止血、止咳的普通草药。
聊胜于无,她一一采进了竹篓里。
“阿姐想学医?怎么不去镇上买几本书看看,反正阿姐也是识字的。”天冬看着蹲在前面又嗅又尝的紫芝,忍不住说道。
紫芝动作一滞,盯手中草药的眼睛发亮。
对啊,她怎么忘了!她可以买医术看,结合自己在现代和爷爷学的皮毛,总能冒出点门道。
有了目标,她一时兴奋,沿着小路采了许多一知半解的草药。
“天冬,我记得你说腿疼,这棵……”边说话边回头,却看见身后一片寂静的丛林,哪有天冬的影子。
她把天冬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