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去了,云蜇跟着要离学会了很多。
……
又是一年的初冬。
要离仿佛失踪了一般,已经十余天不见踪影。云蛰已经习惯。但这次,时间似乎比以往长了许多。
黑夜来临,幽暗的天空飘起雪花。
云蛰将一件白色的锦袍披在吴夫人身上,“义母,您去歇息罢。”
吴夫人点点头,走进内室。
云蛰很苦恼,自从奢余以火针为自己医治伤病,身体确实好了很多,到现在,已经感受不到每月定期而来蚀骨的疼痛,但关节处却代之以源源不断的燥热,那种感觉,犹如置身于汤镬之中。
门外黑影一闪,飘进房内,正是要离。
“义父。”云蛰站起身,迎上去。
要离将桌上的一碗水倒进嘴中。眼睛里,满是忧虑。
“义父,怎么了?”云蛰问道。
要离摇摇头,轻声叹气。
“到底何事让义父如此心神不宁?”
“大王姬僚死了,被宴青刺杀!公子光将继位为王。”
“什么?”云蛰大吃一惊,“宴青是谁?公子光?”
“公子光,乃姬僚堂弟,又称阖闾。宴青本是姬僚的亲侍,此人用一把短剑刺杀姬僚,逃出王宫,现在梅里城各处已经封关,正在到处缉拿他,好在他已受伤。”要离慢慢说道,“姬僚被刺,万不可传出王宫之外,需待大事已定,方可昭告天下,以防州郡军营或其他诸侯新生事端。”
“您是说,宴青还在梅里城?没有逃出去?”
“他逃不出去!”要离继续说道,“只是梅里城地广人多,要找到他,犹如大海捞针。”
云蛰已明白,如此隐秘的消息,要离竟然能知晓,一定与吴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姬僚不是被专储刺杀的么?怎又冒出来一个宴青?”阿月说道。
“刺杀姬僚的不是宴青?”云蛰在心里问阿月。
“绝对不是,因为史书记载是专储杀了姬僚。”
......
“宴青是吴国有名的美男子,年纪虽轻,却有超凡的武技。刺杀姬僚之后,被卫侍府的高手追捕,却依然能逃出王宫,武技之强,可见一斑。”要离低下头,看着云蛰,“但宴青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
“与众不同?”
“不错,他的右手,有六根指头,人称‘六指剑’。”要离继续说道,“伍大人密令,抓住宴青,更要将刺杀姬僚的剑带回来。”
“伍大人?可是伍子胥?”
要离点点头。
伍子胥乃当世极富盛名的智者,云蜇在宋国就曾听闻过他的大名。
“捉拿宴青尚可理解,为何要特意嘱咐将剑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