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已过,趁秦琼王元二人交谈之际,熊靠山目光如炬,原地跳跃而起,大吼着冲向,与自身比起,看似弱不禁风秦琼。
“哪来的呆货,给本国公退下!”秦琼脚下未动丝毫,面上更是讥笑不已,抬起四棱金装锏,并未痛下杀手,只是轻轻对准半空中,熊靠山巨大身子一顶,反手以四两拨千斤手法,不费吹灰之力,将熊靠山一锏击飞。
躲在人群中偷望战况,秦千岁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熊靠山身影坠落远方,却是最后一点反抗念头,都消失殆尽。
秦琼是何人也?二十多年前便武艺超群,到隋末唐初后,又有幸得高人指点,习得一身绝学,莫说熊靠山,便是赵无极未死,秦琼全力以赴也能平分秋色,甚至更胜一筹。
王元急道:“秦国公手下留情,那呆人只是鲁莽一些,误会于你了。”
王元暂且未看透秦琼来意,不知是敌是友,当年截喜之事,对于秦琼来说可以是辱,也可是恩,如今先皇赵无极二人已故,没人再能压得住秦琼,于是王元把心思打到秦千岁身上,念在往日情分,以及秦千岁身份,说不定便可化干戈为玉帛。
王元转身在人群中东找西看,秦千岁所穿龙袍太过显眼,躲藏之下,王元一把将其腰间衣带抓住,用尽全身力气提到秦琼面前。
秦千岁羞愧难当,转身对罪魁祸首骂道:“王师,你这是要拿朕挡刀,苟且偷生不成!”
王元尴尬拱手道:“陛下误会老臣,眼前秦国公与先皇有旧,想来由陛下出面,应相谈甚欢才是。”
“什么秦国公,还与先皇有旧?”秦千岁转过身来,紧盯着秦琼惊疑不定。
秦琼百思不得其解,秦千岁不是应身处刀镇,怎又会出现在此地,但面前之人,又与刀镇那秦千岁一模一样。
楼兰国都南门大唐军营中,秦琼,王元,秦千岁三人把酒言欢,熊靠山独自一人蹲在军营外,脸上写满委屈。
秦千岁两世为人,阿谀奉承拍马屁功夫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面前之人是那大唐开国名将秦叔宝,二十一世纪时,秦千岁便觉得电视剧中秦叔宝扮演者,黄海冰帅得一批,如今见着真人,虽不及那黄海冰半分颜值,气势上却为更胜之。
“秦伯伯,您可是朕之向往,朕对你之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之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来来来,再与朕喝上一杯。”
秦琼面对秦千岁幼稚马屁,一笑而过不置可否,举杯喝下口陈酒,将几月前太后唐无双二人,书信求救之事娓娓道来,感慨道:“今夕何夕,故人已故,象虎太子,浅莲妹子,留下千岁与我把酒言欢,缘分二字,说来甚是奇妙,却满多心酸。”
王元独自偷笑,如今形势一片大好,秦千岁秦琼二人之间又无隔阂,两军联手下,司徒南必败。
秦千岁已经醉得不行,不停打着酒嗝道:“秦伯伯,照你这么一说,司徒南那边绝逼是个假皇帝,我真是货真价实秦千岁,不信你可问王师,再不信你去把父皇从皇陵中挖出来,搞个DNA验证一番。”
王元权当秦千岁酒量不佳,开始胡言乱语,替秦千岁开口道:“秦国公请勿见怪,陛下年幼饮酒无量,说了胡话,不过有一点我可保证,面前陛下才是如假包换,至于刀镇那位,定是司徒南作祟,不知从哪儿淘来个伪皇蒙蔽军心。”
秦琼借着酒意,哈哈大笑道:“孰真孰假,本国公一看便知,刀镇中那伪皇帝原本便觉得蹊跷,如今却是真相大白,来,王师,有幸相见相识,本国公敬你一杯。”
“不敢当国公厚爱,这可如何承受。”王元表面说着不敢当,实际却端起酒杯,笑着一口喝入腹中。
当年截喜之事,三人心存默契没有提及,秦琼微醉,讲的全是些楼兰往事,比如秦象虎也曾偷窥过村中妇人沐浴,又曾与自己联手哄骗过幼儿糖吃,一个人说着说着,笑着笑着,眼泪便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