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司徒南立场来看,自认为算不得一个窃国奸臣,反而还是楼兰英雄,事实上也没错,先皇秦象虎去世这么多年,司徒南一直不反,一是实力未到,二是楼兰有王元等人稳固,根本不用司徒南担心,随着秦千岁执政后昏庸无能,大宛一旨定下婚约,楼兰开始变得岌岌可危,仅仅两年时间,司徒便奋南其雄心独挡朝纲,压过王元等人,手中兵权越来越大,演变成如今状态。
司徒南似贪玩般从老道手中夺过铜铃,拿在手中疯狂摇晃,无名少年腰间铜铃紧跟着晃动起来,双手抱头大吼大叫,疼得躺在地上来回翻滚。
“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老道得指令,无名少年根本不知怎么去表达那种痛入骨髓疼痛,只有如同野兽般,本能嚎叫。
“陛下,不可不可,此子是臣多年培育而成,留着且有大用,还请陛下住手啊!”老道夹杂在司徒南与无名少年中间,不敢上前与司徒南争夺,又没有办法解开无名少年疼痛,陷入两难境地。
周围跟随而来数百心腹精兵,在司徒南命令下转过身去,充耳不闻,老道见势不妙,直接翻脸咬牙道:“司徒南,你这是作甚!”
司徒南捏紧手中铜铃,目光充满怜悯,看向一老一小道:“老道,你真是会装糊涂,比起朕来还要会装,朕且问你,五日前左右,连着几天不见人影,你到底在何处,还不快如实招来!”
老道岂能不明白司徒南用意,这是准备强行嫁祸,索性直言冷笑道:“好你个司徒狗贼,消失那几天,我在哪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要不这秦千岁是个假........”
“给朕住嘴!”司徒南运起真气,一掌将老道头颅拍碎,抬脚踩住地上无名少年,真气逆流,将其全身经脉震断。
“呼~”无名少年口中涌出鲜血,似痛苦又似解脱,呜呼出声音。
“既然事已至此,那便唯有豪赌一场,赢者生,败者死!”
司徒南往发干喉咙中咽下口唾液,脑海中思绪万千,当机立断道:“大宛欺朕楼兰无人,杀朕国师,灭楼兰国脉,众军听令!随朕摆驾刀镇,提我军士气!”
司徒南知晓,战神司徒南,战神二字,放在以前那就是个笑话,什么狗屁战神,杀过几个人便成战神,还是自吹自擂故弄上些玄虚。
如今兵权在手,岂能再做往日窝囊战神?
司徒南想做真正战神,想做那响当当枭雄人物,以前各国安定,一身野心无处可施,偶有摩擦中杀人不过数百,如今楼兰大乱,手中掌握三万精兵,一声令下皆听其号令,如此天赐良机,司徒南怎能甘心放手?
一步勇,步步勇,在对秦千岁动上杀机时,司徒南踏出一步,步步生勇,步步不回头。
司徒南领兵折返刀镇,负手而立于军台之上,精锐目光扫过台下三万楼兰精兵,中气十足道:“朕痛心疾首,朕心中窝气,大宛欺朕楼兰无人,杀朕国师,欲破朕国土,这口气焉能咽下!”
台下以蔡建等人为首,各军士呼应道:“臣等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为保卫楼兰!”
“国破,朕之子民,世世代代皆沦为大宛奴仆,任其驱使,如同畜生,其中有你等亲人,有你等同胞,有你等后代,朕问你等,可愿眼睁睁看楼兰国破!”
“不愿意!”
在司徒违心,或者说此时不显违心,大半掺杂真话语下,三万楼兰精兵沸腾了,他们从司徒南身上,看到希望两字。
正如秦千岁带给荒岛新兵们一样,司徒南一番所作所为豪言壮语,带给刀镇中三万楼兰精兵希望。
前朝先皇未崩时,也如同司徒南般意气风发,两年时间,秦千岁继位整整两年时间,楼兰军士无一不士气低迷,若不是还有司徒南扛起大旗,日夜操练,军饷照发,楼兰精兵早已成为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