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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营的营地营帐大多分布在小山坳的四周,中间特意空出一大片地方并搭建了一座长宽各有五丈多、要比地面高出半丈的木台,是平时血衣营用来互相较技的地方。秦子苏此时便正路过此地,手中捧着从吴老三领来的几套衣物和制式锁甲头盔,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前方。此刻,积雪被扫清的台上正有两人正在较技着,一人手持着一支长木棍,一人手持着一根短木棍,看二人各自使用的路数应该分别是枪法和刀法,而台下则是围着一大圈的人正在为他们喝彩加油着,不过大部分的声音应该都是在为使用长棍之人喝彩着,而台面上,也确实是用枪法之人在压着用刀法之人打,使用刀法之人只能疲于格挡着毫无反击之力,并且脚步距离擂台边缘也是越来越近。
不过这倒也并非便是此人刀法不好,只是在空旷的地方搏斗,长枪本就比大刀更有优势,也正是一寸长一寸强这个道理。果不其然,在长棍男子的几枪封挡走位下,短棍男子步伐已经用老,眼看着手握长棍男子稍一蓄力的横抡而来,使短棍男子只能一咬牙的双手持刀格挡而去。长棍狠狠地砸在了短棍上,一震之下,短棍男子便向台下摔落了下去。
“好!好!”台下不少人皆是如此为其欢呼了起来,而台上赢得这场比斗胜利的粗壮大汉也是享受着来自台下众人的欢呼,正当他环顾四周之时却猛然发现人群边缘处独自站着一名墨衣少年,乍一看去竟有着几分细皮嫩肉之感。
“忒,瓦那小子,莫不是刚来此地的新人,何不上来较量一二,也给大伙们露个两手”
台下众人见粗壮男子这般喊道,不由得也都将目光投向了人群后方,待看清秦子苏仿若书生般的面容后一阵愕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名鹰勾鼻男子嘴脸玩味的道:“是啊,小子,上去露两手给大伙看看啊,看你这般细皮嫩肉的模样,莫不是个娘们假扮的吧”。说完又看向左右同伴皆都哈哈大笑起来。
秦子苏听闻此话,本不愿多做纠缠的他,剑眉一拧,眼神顿时锋利如剑般的直视那人,口口冷冷地道:“有胆在此风言碎语,又可有胆上台一战?”
那名鹰鼻男子见秦子苏明显是一名新人,却这般毫不示弱的言语反击他,顿时觉得在同伴面前有些抹不开面子,口中羞恼道:“呵呵,一名新人也敢跟我这般猖狂,今儿个我就让你知道这天有多高,这地有多厚。”
秦子苏看着他,眼含深意的缓缓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下不来台。”
这时台上那名刚赢得比斗的粗壮男子喝道:“小子,你先和我打过了再和他打。”
秦子苏冷冷地回道:“我不介意你们一起上。”
“嘿嘿,也罢,我胡汉倒也还还不至于这般欺负一名新人”说完便跳下了台去。
秦子苏走到了擂台旁的兵器架上,把众多木质武器看了个遍,最后拿起了一根宛如烧火棍般模样的黑色短棍,握在手中掂量了两下,此棍竟还将自己手心染弄的一片漆黑。不过秦子苏不仅没在意,反而还露出来了满意之色。而那名鹰鼻男子则选了一件长棍,想必也是一个使枪之人。
待二人在台上站定后,只见那名鹰钩鼻男子又道:“嘿嘿,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
未待男子说完,秦子苏便冷冷地回了句:“你屁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