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果儿就带着小黑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沐夏钱正拄着拐杖往山上走。看到果儿,他脸硬生生的撇向一边,果儿顺着他的脸望过去,那边什么也没有嘛。
果儿原本想打个招呼,看到他脸撇到一边,心想着自己昨天还说不说话呢,算了,还了这个东西,就与沐夏钱别过了。
山路很窄,果儿不说话站在那儿也不动,沐夏钱转身往回走。
那沐夏钱腿脚本来就不利索,下坡走得更是慢,果儿就在后面看着,也不去扶一把。她已经想清楚了,少于沐夏钱接触,少说话,这样对大家都好。
回到南山屋,大娘就把果儿拉到一边说:“谢天谢地,我的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我这一家老小的命恐怕就没了。”这南山娘亲一看眼睛通红,肯定哭了,自己就是算是不辞而别,也不用吓成这样啊。这沐夏钱不知又使了什么法子吓唬老人家,简直是恩将仇报。
“果儿不解,大娘,你说什么呢!”
“都怪大娘,那夜与你说什么旌德移民的事情,沐公子起来没有发现你,到处找你不见,他一问我,我才想起那夜和你说的话,沐公子还以为你去旌德了,丢下他了,叫我好生后悔。”
“大娘,你别说了,我不会乱跑的。我这肚子里不是还有娃嘛,我怎么可能跟着移民去四川嘛,这一路上有多困难我知道呢。”果儿扶着南山娘回屋。
“沐公子,你别再拿你身份吓唬南山娘亲了,她本来就病了。”
“那你说,你早上跑哪儿去了?”
“呐,这个给你!”果儿掏出那个布包着的小金虎。
“你把它藏哪儿了?”
“就扔在松树的树干的窟窿里啦,当时没地方藏。”
“还是你拿着好。”
“我不要,这东西麻烦,要是当时这东西被他们搜到了,我俩这会儿正在推磨呢!”
“为什么推磨?”
“做鬼了啊。”果儿觉得自己手都酸了,沐夏钱还没有伸手接。
“你要不要,不要我可就扔掉了。”
“让你拿着你还不拿,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见一眼都不行,更不要说拿了。”
“你不会又要说这是我的荣幸吧!你再不给你朱家哥哥拿着,我就扔了。”
“你这女人!”
“啪!”果儿把这布包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走了。
“莫名其妙!”
果儿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自己原本想着要与他少说话,少接触的,没说两句,自己还和他开了个玩笑,一起做鬼什么的,太不知羞耻了,这要再说下去,还不知变成什么样子呢!!自己一定是被他的美色所诱惑了!千万不要看他,不要看他!
回到屋子,果儿想自己能去那里呢?走又走不远,又没钱,粮倒是可以在南山家偷一点,到时候写个条子夹在南山的论语里面吧。这鱼篓自己得拿着,对了,这匕首自己悄悄让南山给了蕙娘。就算自己赖了他的匕首了,没有刀可不行,明天就拿了南山家的篾刀走吧。这蕙兰给的小衣服怎么办?带还是不带,带呢以后用得着,但是自己未必背的动这么多,不带呢浪费了蕙兰的一片心意。这可怎么办才好。
算了想不出来,今天还是照常,免得被他们发现了,明天早点起来做饭的时候收拾吧。
果儿为了检验自己的生存能力,带着小黑没在平时钓鱼的地方钓鱼,也不知走了多远,饿了就在外面烤了个鱼,还在草丛里打了个盹,天快黑了才想着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上午走太远了。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上了天空,算算今天腊月十六了呢,月亮很大很圆,星空与在外公家看到的没多大区别,只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外公家了,虽然今天看到的星星不多,河边上的风吹得脸上也有些疼,但果儿不在意,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感觉很轻松。甚至想着要是没有穿越,自己或许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在冷白色的月夜里一个人独自行走,或许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呢,果儿想写一首诗,确实想不出来,想唱一首歌,却只能想到白月光,想想歌词却觉得不太合适,脑袋里突然浮现出李白的雨后望月来,“四郊阴霭散,开户半蟾生。万里舒霜合,一条江练横。”此情此景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果儿想也不知李白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这首诗,要是自己从小学习的也是诗词歌赋,会不会就此情此景也作诗一首呢?一路上想着诗词想着李白,果儿借着月光回到了南山家。一进院门,果儿就被沐夏钱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