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的琴都是世间绝顶的琴曲,所以他见过的舞便就都是世间绝顶的舞。
这其中包括她的舞蹈,她的舞蹈,和她的舞蹈。
这些舞蹈中,一个有些惊艳,舞的是倾国倾城。一个有些妖媚,舞的是霍乱妖冶。唯有她的舞,好似是带着些仪式感,又好似有着些最原始的粗犷。
那种感觉很怪,也很新奇。
所以,他对着他旁边的那个好似有些喝醉酒的女人问道,
他说,
“你认为,她的舞蹈怎么样?”
怎么样?
你总不可能从一个明显是有些和醉了酒,而且还吃着醋的女人嘴中听到了一些是赞扬其他人的话。
所以她也只是瞄了一眼,道了一声。
“这也算是舞吗?跳得真糟糕,好糟糕。”
糟糕吗?
他并不觉得。
但是,他到底是个好知趣的人,所以他很知趣的回了一句,
“是的,的确很糟糕。无论如何,总归是没有你跳得完美动人。”
所以,她笑了,有些得意的笑了。
她说,
“是的呢,只不过是她的眼光很好,看上的是和我看上的一样的人,一样的男人。”
所以他不由得笑了,轻摸了摸她的手。
他说,
“是啊,只可惜她没有抓住我,可是你抓住了我。”
她喃喃着,
“哪有?明明就是你抓住了我,牢牢地抓住了我。”
所以,她醉了,就醉倒在了他的怀中。
就像是一只猫,一只本来就该是抱在了怀中的猫。
……
道士的手中再一次没有了拂尘,他下了山,虽然脸上显得有些风轻云淡,只是背后的那个血晕着的道袍却让他明显有些狼狈。
他说他要杀他,所以,就在他见到了他的那一刻,他杀他。
他拔出了剑,出手无情,出剑毫无保留。
所以,他就折断了他的剑,就用了那柄新码成的拂尘,轻轻地断了他的剑。
只不过,他没有杀他。
道士是个念旧的道士,所以虽然那个人只是想要杀他,但是他却还是留了他一命。
虽然,这换来的结果是,他挨了一剑,结结实实的一剑,就斩在了后背上。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留了他一命。
毕竟,他是个有些心软的道士,一个没有了家的道士。
……
鹰嘴崖的山下是一个有些淳朴的小镇,镇子里是住着一群有些淳朴的村民。
他进了村子,捏着那块已经碎了的龟甲,舒舒服服地在一位老乡家睡了一觉,并缝补好了那道袍。
现在,他要找一个潜修的地方了。
也许,这里就很不错。不过,他却不会选择这里。
因为这里离他很近,他并不想离他很近。
所以他准备离开,往东走,明早便走,很快的走。
一个道士,一个已经无家可归了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