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内,张松依然跪立在那张破旧的案几旁,手持着书简,认真的阅读着。
昨日筵席发生事情,犹如梦里看花一般,在张松脑中一一闪过。
他初次被人拥戴,坐上筵席与人敬酒。
初次被人肯定,受人夸奖。
不过那些事情已经成为过去,虽然被人肯定的滋味,很让人舒坦,但一切从未被改变。
张松还是那样,空有才识,却无人问津,其貌不扬,却被人轻视。
而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发出阵阵嘎吱的声响。
张松看向房门,看见张裕站在那里,两眼紧盯着他,于是疑惑问道,“兄长来此,所谓何事!”
两人虽为同族,但无交集,所以见张裕两次三番来此,张松不免心有疑虑。
“子乔,汝好事多磨,被州牧亲赖,辟为别驾。”
看着样子丑陋的张松,张裕有些感叹。
自己虽被刘璋征辟,但心中始终想不通,自己这位其貌不扬,又放荡不羁的族弟有何才干,会受人亲赖,而且还是刘璋这样的大人物,这位益州最高的统治者。
“辟为别驾?”
闻言,张松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想到什么,面露怒意的说道,“兄长莫要寻我开心,松昨日才初见州牧,今日便征辟于我,天下之间,怎会有此等好事。”
“汝觉得我是那种喜欢寻人开心之人吗!”
张裕先是一板脸,随即有些郁闷说道,“那刘璋行事特立独行,让人难以琢磨,他亲赖于谁,想征辟于谁,定有他的道理,至于为何倾向于汝,估计昨日对汝的表现十分认可,所以才有此举。”
“再者,我张家有君娇、我,还有汝三人均得到征辟,此乃好事一桩,我这有文书一件,汝如若还是不信,一看便知。”
说完,张裕从怀中掏出一件写有字迹的锦布,然后丢给了对方。
“这...”
还未缓过神来的张松,呆呆看着案几上的锦布,然后伸手翻看了起来。
“也许我真的看错了什么。”
张裕看着一脸认真观看的张松,心中有些困惑。
尤其想到昨日,刘璋对他的评价,就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在心中产生的疑惑,感觉自己看人是否太过片面。
“刘...刘州牧,太高看在下了!”
锦布从手间滑落,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张松默默流下了眼泪。
“不过,这是一次机遇,一次改变现状,与报答恩情的机会,松会将之牢牢抓住。”
……
成都,州牧府。
刘璋正半躺在床榻上,面前一块透明的蓝色屏幕浮现在半空,他用手在上面点击或滑动,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