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话间，见陈青墨忙着穿衣裳，也连忙上前搭把手。见陈青墨套上了正在锁扣才停下手，又埋怨道：“你也是的，平日打坐时间长久些也就罢了，反正也没什么事让你忙和。但这大过年的七休沐、铎辞也回来几了，你也不下来帮衬着些。再不济也能帮顾着几个的不是？”

“莫不是那腊梅树成精了，变成一标致的妇人把你魂儿勾了去？”

陈青墨知道母亲是怪自己不回家陪着她，并不是怪自己不干活。毕竟现在有佣仆，虽也是只有两三个，但平日里家中也没什么活计，连过年庭扫、擦洗家什都不用亲自动手。擦洗家什更是用不上，平时佣仆都有经常擦洗，不比以往平时没空，必须要等过年才专门抽时间去擦洗。凌晨进门陈青墨就已经发现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没有再像以往过年一样，一到年边上就到处是水渍。

不过陈青墨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哄哄母亲，正寻思着怎么开口。就听得楼梯下传来铎辞的声音。道：“妈，那腊梅树定然没有成精。要是成精了，前几我也到那树下去看过，怎么就不见她给我抛个媚眼什么的？再不济我也算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啊！没道理就不拿眼望我一眼！”

“不过你要是那坐台上能看到上神仙之流我倒是不敢妄然不是，不然我哥也不会呆上那么多，都舍下七不顾了！”

却是陈青墨弟弟铎辞听着楼上陈青墨母子动静，寻声走了过来。听母亲打趣兄长，自己便也前来凑趣。陈青墨见是弟弟，心中正有些诧异。陈母却开口道：“去，我刚和你哥会话，你就晓得来凑趣！”

“你怎么起这么早？平日里你在家不是要睡到日高的吗？不到晌午就不起床！今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听得母亲这样自己，铎辞脸微现陀色，讪讪道：“妈，哪有的事。我平时在家是睡到晌午。但那是回到家换了床，晚间睡不着所以要等困极了才能入睡。这样难免起床晚些！”

“再了，这些年我从府城回来，只要是年底庭扫这几日，我哪次不是早早就起身了，没有耽误正事。刚才我就是想睡没睡着，朦胧间听得你和我哥话，这才起来看看。找你们话。哪有你老人家的这么不堪！”

陈母听到铎辞喊冤，也有些讪然。想想自己一直以为他是故意偷懒，不想却是因为碍床的缘故。想了想这些年铎辞也的确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不禁觉得冤了铎辞，陈母心中愧歉，嘴上却是不肯罢休继续数落道：“你也一向是懒惰成习。起床这事先不，就喜兄妹俩学习的事你上过心不？回来也好几了，也不见你教导他们兄妹俩学习过！”

“你哥要是在家，三两头的经常能看到他帮着几个的学习。你呢？”

铎辞听到要指导喜学习，一张脸就苦了下来。却也没太在意，不过一张脸又换了颜色埋汰着陈母，道：“妈，我哥是你儿，这我知道。但我铎辞也是你亲生的啊，你不能老是这样厚此薄彼。从到大你就专门数落我的不是，从来没听到你过我哥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