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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不识情几重

见得想容想美都以一副好奇而又认真的眼神看他,一种得瑟的不吐不快感让笑白兴致勃勃,比手划脚的说道:“唔!那个酸菜鬼,是指我的二爷爷朱三努啰而猥琐鬼呢?则是说我的鲁子善鲁老爷爷至于老陈干干老豆子嘛!当然……那就是骂我的油毕秋油老奶奶的啰!”

“笑白,爷爷奶奶的别名怎么这么难听?他们不生气么?”

“嗨!熟了!我们都喊得很熟了。不过……其实这些,其实这些也不是我想要故意喊的,已经很久了,也不知道原来是怎么喊成的,而且……我真正的本意,并非是想真正的骂他们,反正,我与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早已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习惯。”

“哦?不计较就好。”……“爷爷奶奶大度,心态很好!”两女子定定的听着,都表现出体谅与好奇。

笑白见到她们痴痴倾听的样子,更加得意忘形,大声道:“嗨!就是嘛!都是一家人儿,爷爷奶奶他们呀!……其实都是很疼我的。

这些口头语,在家里家外都喊,和他们随时随地都能说能闹。其实……我们把这些称呼只认作是一种爱,成了习惯之后不喊还觉得别扭,实在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想美眨巴着眼睛突然问:“诶!笑白,既然他们很猥琐又很疼你,能说说家里的日子,他们都好过么?”

“这个?……”家里的日子好不好过,他的心中再清楚不过。因为很清楚,他突然生出一丝丝难过,说不出来的某种难过:“嗨!一般般了!告诉你们,奶奶种了好多的地瓜,只是,地里的地瓜大都都没有收获的份儿,这让我很生气。奶奶瘦得跟晒干的舒豆子一样,年年种地瓜年年没有收获,所以我觉得很窝火,一窝火就会喊她老陈干干老豆子。”

“哦?田里的地瓜,为什么会没有收获?”

“哪……你们不知道,秋水涧里的贼东西很多,像野猪野狗呀,像狍子耗子呀,这些东西最喜欢去地里刨地瓜……”

两女子很认真的听着,皆是轻轻的点头应个几声。然后,还以非常期待的表情对他一齐注视着,希望他能多说一些与此相关的真实事儿。

见得两个可爱的姐姐一副沉沉着迷的样子,斜歪着头都在盼他的话,这让他兴奋得像吃了辣椒,像一个打了鸡血的人,神态嚣张而霸气,说:“哈哈哈哈!你们想要我再举个事儿说清楚么?成!告诉你们,他们猥琐又笨拙的事儿多着呢!可多着的呢!”

“别卖关子,如果真的多着的话,我们都认真的听着。”

“成!我说你们两个,如果听我说完后,我保证,你们都会觉得好笑,很好笑。而且,我敢保证,一件事便足以证明三个老家伙,什么才是猥琐。唉呀!想想都好笑,我先笑了……哈哈,哈哈哈!”

………………

话说去年的中秋时分,三个老人为了一家子能过上一个像样一点的节日,早在两个月前,扎紧瘦弱的裤头,把日子扣紧,处处扣门节省食物,一段时间过去,总算集得一蓝子的鸡蛋,和些许的劣质的干货儿。

他们这么做,目的为了可以在彼时招待客人的时候,有拿得出手的贺礼返回人家。

秋水涧上人烟稀少,附近的人家总共不过五户,皆是贫穷之子,节日过得苦中作乐。

人们探亲访友,赶早并不趁饭点,碰面后简单的数聊几句便告辞归家,是以彼此的贺礼多少,只在于表示一种心意,大家的生活皆苦,知己知彼也不甚计较。

八月十五,月圆星繁的仲秋之夜,笑白的家还像往常一样,不等天抹黑,破败的家中净开的桌凳早已摆好,准备不一样的晚餐。

白天爷爷奶奶招呼客人,他晓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吃的要比往常好过不少,很兴奋很期待,带着一猴一狗蹦蹦跳跳的爬山,在山上到处乱蹿,精神倍足的闹腾着。直到日落西山,然后心有殷切的回家,期待那顿丰盛的菜肴。

终于熬到饭点,他眼巴巴的坐着,坐在一张残旧的乱摇乱晃的小木凳子上。

他的忍耐不行,时间久了,上半身趴在破败乌黑的桌面,一直东张西望,就等着快快有吃。

天渐渐的抹黑,年迈的鲁爷爷从大门进来,从袖子里掏东西,是一小摞残缺而陈旧的,用黑釉收了边的粗制瓦碗,还有一把漆黑色的楠木做的筷子。

老人家用颠颠的脚步慢慢的来到桌子旁,小心的放下东西,然后颤抖着哆嗦着身体,拖一张长条的木凳正襟危坐着。细小成缝的眯起眼睛,与他一起静候晚上的食物。

接着,身材干瘦如枯木的朱老爷爷,慢慢的从大门走进来。

朱老爷爷是一位东烘老先生,生平就爱看书。此时此刻,他一手拿着柺棍,一手捧着一本泛黄破旧的显得很古老的卷籍,嘴巴念念有词的走着。

笑白很清楚,他是一个爱书如命的老学究。老人家一如往常的老样子,喜欢一边走路一边摇头晃脑,很久后才缓慢的小心的摸着桌凳,很小心的慢慢落坐。

笑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朱爷爷,为他这种痴迷的样子感觉很可笑,忍不住时不时对他挤眉弄眼,意欲干扰他。

可是,朱爷爷并不理会,在他的脸上显出平静,显出自有一副书中有皇粮的饱足感,仍然低声的念叨着听不懂的字句。

老人家念到兴奋的时候,一手拉扯出两撇长长的鼠须,将它往天上高高的翘着,摇着头使它不停的左右晃动。

屋外的野虫互鸣,屋中的油灯跳动之时,残了一条腿的油奶奶还在厨房里弄食。

她看上去满腔心事,在中秋节日本应高兴的日子,却脸色悲伤,皱纹里全是忧愁,似乎有什么事儿正堵着她的心坎,怒凸着的嘴巴,仿佛山洪暴发只待时机。

灶台下的火已经熄灭,她艰难的弯着腰站在火堂边,将锅盖掀起,然后往一只竹篓装上四个窝窝团,与五个煮熟的鸡蛋。

一手提着竹篓子,一手拄着拐杖向大门走。她的腿脚一长一短,行动很不方便,路走得一歪一斜。

来到厅堂的桌子边,把竹篓子狠狠的用力放下,接着,把当前的瓦碗和筷子给四人分好摆正,再从篓子里掏出窝窝团,每人只分得一个。

当她掏出五个鸡蛋放在桌子上后,心里憋着的气儿突然彻底的迸出。

怒撅着嘴,一手指着正在看书的朱爷爷,怒不可遏大声的骂道:“朱老鼠,你这个老不死的贼货。”

朱爷爷被吓得哆嗦,好半天才惊恐的问:“油毕秋,你怎么了?”

奶奶气呼呼的喝道:“你说说看,我们家的那些鸡蛋,都去哪里了?那两筐满满的干货,又去哪里了?”

朱爷爷吓得把破书掉在桌面上,不知所措的回答:“我……”

油奶奶见到他的模样怪异,更凶更狠的骂他:“慌了啊?你说,你是不是肚子饿,那些东西都让你偷偷的吃了?说,你给我快说。”

朱爷爷听得身子哆嗦的紧张,很久后一手顺着他的胡须,抬高了头大呼冤枉:“油毕秋,老夫虽是火鼠一族,但是,此鼠非彼鼠,圣贤开明启智吾自知,吾之固守愿心永不改,为此,你可不能乱冤枉于老夫矣!”

“哈哈?冤枉你?朱三努,你一天到晚都躲在房间里,三天四天才吃一顿饭,我说,不饿死你,哪里来的精神劲儿?”

老爷爷突然把书一拍,反驳振振有词:“我在著书立说,神经不可断。”

“著书立说?哼哼,你怎么不去死?告诉你死老鼠,挺会狡辩的,我可不放过你!”油奶奶见他赖账不认,怒火更大气呼呼的吼道:“那?那你说说,你今天……一整天人都藏在哪里?告诉你,我已找你一整天,这事儿得给我说清楚。”

爷爷突然又张口结舌:“我……”

“我到处去找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说!你给我说清楚,一天都躲到哪里去?”

最终,朱爷爷带着一脸的无奈,一五一十交待今天的去向,说脑袋犯轴了,走去黑潭里泡了一天的潭水,最后仍然指天笃地,死不承认曾动过家里的食物。

笑白在白天上山玩闹时,曾朝谷沟里的黑潭猛扔石头,数十次的石头砸下后,黑潭里传来某些奇怪的声音,当时他觉得好玩,更兴奋的往下一直扔。可是,此时此刻爷爷的话,让他突然感到不安,突然的心灵一动:“老天?莫不成,我丢下的石头,很多都砸中了爷爷?”

他不明白,爷爷当时为什么闷不吭声,心有惭愧,站起身为爷爷辩解:“奶奶,朱爷爷只是一个书呆子,也许,这些偷吃的事儿,真不是他做的。”

奶奶软下语气摆手:“笑白,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笑白不甘心,又说:“不,奶奶,你可以问问鲁爷爷嘛!他在闷声闷葫芦,九成九,怕是他做的呢!”目光如炬的盯着两个爷爷,认真的分析他们的表情,很中肯的对奶奶提醒。

油奶奶手拍脑门,转过头用想要杀人的眼光,盯着鲁爷爷一直愤怒的敌视着。

很快,这种冷冽绝代的眼神,把鲁爷爷盯得终于坐不住凳子,打着摆儿颤颤巍巍的站着,眼神慌乱的左右躲闪着。

“你,真是你?”油奶奶见他这个模样,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语气已经变得柔软:“是你偷吃的?”

鲁爷爷没有回答,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站着,咳咳的喉咙里,像是有一种艰难的矛盾让他不敢开口,不敢反抗。

稍后时,油奶奶渐渐的缓下气息,嗡口想要数落鲁爷爷时,朱爷爷开口解围,说:“好了,好了,事情总算有了真相。

油毕秋,你一直嫌我长得不好看,让你厌烦,一直看不起我。可是,我给你发誓,我并没有做过贼,一生一世一次都没有。”

“死老鼠,七老八十的人了,你还表白什么?告诉你,你做过一次贼,一辈子的影子都是乌漆嘛黑的。”

朱爷爷像是被人蛰中哪根弦,突然刁嘴尖声道:“嘿嘿嘿,嘿嘿!你……油毕秋,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告诉你老巫婆,别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赖在我的头上。”

“你!”朱爷爷的一通狠话让奶奶针刺的跳起脚。然后想突然到什么,又气得重重的坐在凳子上。

朱爷爷见她败下阵来,侥幸的又吃醋的对鲁爷爷说:“大哥,你真好命。我说嘛!你也真是的,这些东西,不要全部都给拿了嘛!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的好心,迟早会害死我们的。

还有你看,我们的笑白还小,营养伙食不良,如果妨碍了生长,若以后变成了小矮哥,怕会担觉他一辈子,怕会讨不上媳妇的。”

“我!……”鲁爷爷一木到底的脸,此时此刻终于抽了两回。

朱爷爷继续说:“嘿嘿嘿!不像我们嘛!我们是老柴头,过日子嘛!平时只要勒紧一点裤腰带,只要还饿不死,还能趴着地走路,那样也无妨的嘛!”

鲁爷爷愧疚的吐出话:“我……并没有吃。”

朱爷爷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安慰他道:“这个老夫知道!只是……只是在伯公庙里,多多少少还有一点儿贡品,我们可以省着一点吃。

毕竟呢?这儿四邻八乡的人,都是这一般般的样儿。所以,我们也别折断了腰杆子。

是以,儒家说……”

“好了!千刀斩你个大书生,你给我赶紧闭嘴!”油奶奶听得怒火中烧,猛的站起凶巴巴的打断朱爷爷后面的酸水陈腔,知得因果,她已不再责怪鲁爷爷。

三个老人生了气,都在碍口碍眼的别扭着,事实上,一家四口都生着不同的闷气,都未动桌子上的东西。

笑白看着可怜兮兮的食物,摸一摸肚子,现出一副提不起的瘪三样,腰大弯已是昏昏欲睡。

最终,还是朱爷爷最先忍不住,一手把弄着他的老鼠翘天须,把头左右摇了起来:“人都说,饭桌之上教子女,言传身教出孝顺。

今天,这桌子里总算还有五个鸡蛋。一人一个剩两,不公平。那么,我们该来怎么分配的呢?”

“嗯?”鲁爷爷与油奶奶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某种约定。

朱爷爷放开胡子摸起头来,摇头晃脑的琢磨着今天的日子,该怎么弄好饭前教孙的事。事实上,顽皮成性的孙子,已让他着实的烦恼了好一阵子。

“行,这事,就你朱老鼠最擅长。”油奶奶大声开口,可始终也不给他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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