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是,我们主要是学日语的。”
“哦,你会日语呀。”
“会一点。”
“哦,老弟,我有点事到那边去,有时间再谈。”
“好,大哥,再见。”
与这个青年谈完话,那日苏立即回到自己原座位上紧挨曹东明坐下,悄悄地把刚才听到的情况告诉了他。
“我们到另一节车厢里找个地方谈一下下一步行动计划。这儿谈,有点不便。”曹东明低声说。
“大爷,我们出去一趟,你给我们看一下座位,我们一会回来。”那日苏笑站站起来,对坐在身旁的一个老头说。
“行,”那老头点了一下头:“你们走吧。”
当他们刚进加一节车厢,就遇到几个关东军宪兵与伪满警察过来检票。旅客们都顺从地把车票与良民证递给那几个背着三八大盖的日军宪兵,那个宪兵接验完票后都仔细地看每一个人的良民证,把证上的照片与持证人对一对。有时也挑挑毛病,有时也让旁边的同伙把认为可疑的人带走。当他们走到曹东明跟前时,他照例验完票后把良民证仔细地看了一阵,然后把证举到曹东明脸前,对了一对,又歪着脑袋左看右瞧。
“你脸上怎么有一条伤疤呢?”宪兵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问道。
“烧炉子时意外跌倒,被炉盘子烧伤的。”
“不对吧,好象是被流弹划伤的。”那鬼子又是一阵左看右瞧:“我在北满与赵尚志的部队打过多次仗,对各种伤痕很熟。”
“这什么可能呢?我这确实被炉盘子烧伤的。”曹东明笑着说。
“狡辩!”这老鬼子好象右腿不利索,走路一跛一跛的,挪到曹东明前,突然抬起手,啪啪地给曹东明两记耳光。
“老总,”那日苏向前朝那鬼子陪着笑脸并拉住曹东明,抽出一根烟向那老鬼子递过去:”他和我是同村的,他的伤确实是被炉盘子烧伤的。“
”把他带走,“那老鬼子打落那日苏过去的香烟,向旁边的一个年青点的鬼子宪兵挥了挥手。这时旁边的另一个年龄也稍长点的宪兵上前用日语与那个老鬼子咕噜了一阵,那老鬼子才停住手,把曹东明的车票与良民证往地上一扔,气呼呼地跛着脚继续上前查票去了。
等这几个日本宪兵走后,一个会日语的旅客告诉曹东明与那日苏说,那日本宪兵对老鬼子说的大体意思是,他们带走的人太多,已没地关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