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难割，”钦达木尼往车壁上划一阵后把手放在嘴前哈气着，十二月的夜晚，坐在飞驶中的货车车箱里，感到刺骨地冷。

“你们几个人轮流割着吧。”牧仁也冻得说话都困难。

“你们也注意，割那块大圆孔时，千万别把圆板掉落到外边，先在中间钉两个钉子，用绳子拴在车板上，然后才继续割。”钦达木尼对自己提出的意见，在昨天开会时就提出过，三组队员都明白，但他还是提醒队员。

虽然牧仁这些人都是北方长大的，对北方严寒有足够的体验，但还是未考虑到夜间在飞速行时的货车车箱里如此寒冷。他们虽然带了皮大衣，长筒靴等防寒力较强的保暖衣物，但还是冻得全身发抖。

“前打开两边的观察孔吧，”牧人说：“出车孔慢慢割划。”

牧仁这一组共九人，分三组，一来一个掩体容不下那么多人，二来，如全部集中到一列货车上，万一途中遇到大量敌人查车而开战，有可能全军覆灭。所以郑大明、牧仁、曹东明三人通过讨论，决定分组南下，先到营口一带待命，等郑大明收到曹东明的电话后，等牧仁他们打来电话时才让他们到指定的地点汇合。当时打电话也很难的，一般小镇，找电话都很费时间。所以，郑大明也即是这场行动的指挥者，也是五个分队除了曹东明和牧仁的三个小组外，还有派往王爷庙的那四个老年侦察人员的中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