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知道自己不得应如霄喜欢,自己也一直不在乎这些,可完全没想到今日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思及此樊氏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应珂看了,暗暗的叹了口气,她本来不愿意把这些告诉樊氏,但樊氏的性格一会都太软,一不小心就会被应珊利用,她重生一次,一定要保护母亲。
等到樊氏睡下,应珂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站在院子角落里的南屏,目光躲躲藏藏丝毫不敢直视自己,应珂便知道了到底那迷药是怎么被自己吃下去的了!
应珂也不理她,径自坐到了凳子上,南屏踌躇了一会,也只得上前去服侍。直到喝了一杯茶,应珂才轻飘飘的喊了一句,“南屏。”
南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般把应珊威胁她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砰砰的磕着头,恳求应珂的原谅。
应珂只是噙着笑听着,等到南屏磕的额头都青紫了才让她站了起来,“我有件事情要你办,如果办的好,这事就算过了,否则。”应珂没有在说,只是看着南屏,眼里有着不容忽略的杀意。
南屏被应珂的眼神吓的后背一凉,腿软的险些又跪在地上,只能疯狂的点头,她知道,应珂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办不好,很可能就真的丢了性命。
应珂见此,让南屏附耳过来,小声交代了几句。南屏听后脸色变得更白,看向应珂的眼神也更加恐惧,又什么都不敢说,只能脚步虚软踉踉跄跄的走出了门。
应珂看着南屏的背影,冷笑一声,这种背信弃主的东西,她怎么可能在用呢?
南屏端着应珂让人准备的避子汤战战兢兢地走到了后院,见应如霄坐在正中,脸色铁青,应珊与阮姨娘则都跪在一边,见到有人进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南屏身上。南屏只觉得心头一惊,但想到应珂那可怕的眼神,也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
应珊见到南屏,只想着是她办事不利,恨不得上前剥了她的皮,但挨着父亲在这不敢发作,只能忍着。
南屏端着汤跪在地上,张了两次嘴才发出声音,“大小姐让奴婢准备的避子汤,说,说,”众人的目光像是利剑一般,南屏只觉得自己后背一层层冷汗,“说老爷疼爱姨娘,但要保证应府血脉的纯正。”
应珊听到这话,一个箭步冲上去给了南屏一巴掌,“贱人,让她滚,她自己不检点,还敢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应珊完全不相信应珂什么都没发生,这时送避子汤是在嘲笑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你要干什么?”应如霄震怒的声音如惊雷一般将应珊惊醒。
应珊咬了咬唇,看向了阮姨娘,目光带了几分恳求。
阮姨娘的脸色也更白了几分,她是服侍过人的,自然知道自己安然无恙,但应如霄完全不相信她,想着阮姨娘抚了抚肚子,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她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那药她是不能喝的!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南屏跪在地上,端着汤碗的手已经在颤抖。
犹豫了一会,应珊攥紧了手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果姨娘得宠,她还有机会,如果姨娘被弃,她更完了。
“女儿觉得姐姐说的对,姨娘还是喝了吧!”
阮姨娘没想到应珊竟然如此决定,一时间有些晃神,应如霄也闭上了眼,像是默许了一般,阮姨娘想要把自己怀孕的事情说出来,应珊却以为她要说出实情,端了碗上前一步将汤药喂进了阮姨娘的嘴里。
……
后院发生的这些事应珂都没兴趣知道,只派了个二等丫鬟盯着,自己则在房间里泡澡。木桶里还放着花瓣,氤氲的空气让应珂渐渐放松了下来,没一会她派去后院探听的那个小丫鬟就跑了回来,跪在屏风后面汇报。
“二小姐硬逼着姨娘把药都喝了,刚喝下去就见了红,老爷大发脾气,南屏被打大了五十板子!”
听到应珊逼着阮姨娘喝药,应珂险些笑出声来!那才不是避子汤,那里面是煮了大量的花红,她可忘不了阮姨娘后来生的那个小崽子,她的宁儿早产与阮姨娘的儿子同一天出生,父亲高兴的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她却因营养不良连奶水也没有!
想到孩子,应珂的心又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好一会才调整了气息。见那丫鬟还跪在外面,应珂想了一下,南屏肯定死了,自己身边还却一个得力人,这丫鬟到也伶俐,就先用着吧!
“下去找管家,你来替南屏的位置,你叫什么?”
“奴婢南屿!”丫鬟语气中带着欢喜,连连谢恩,应珂好像也感觉到了那份喜悦,也跟着一笑,便让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