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袁诣托着腮帮子,歪着脑袋看着朱厚熜,一副萎靡的表情。朱厚熜拿着书正等着袁诣背诵《论语》。
“五弟,你怎么这么笨啊?父王把《论语》都详细注释了,你怎么还不会背?你天天缠着陆典正学功夫,我看你也没有多少长进啊!”朱厚熜挪揄道。
袁诣问过朱厚熜要称呼他为五弟,朱厚熜说,本世子还有两位姐姐和一位哥哥,虽然现如今只有永福郡主在世,但按排名,袁诣也只能列在第五,但到底怎么回事,估计只有朱厚熜自己知道了。
袁诣一脸无语,那种咬文嚼字的古文,自己看着就头晕,更别说背诵了,虽说小孩子记忆力强,但是自己是成年人的思维,早就有了定性,这尼玛叫我怎么背?前世自己就是因为语文不好才报名参军。结果这一世,不光要学,而且还是学的这种古文,并且还是一对一指导,连开小差的功夫都没有!稍不如意,还要被打手心。神啊,你杀了我吧!
不忿归不忿,袁诣小眼珠一转,立马憋着小嘴,一脸委屈状,他走到朱厚熜身边,拽着朱厚熜的衣袖使劲的摇:“二哥!我的好二哥,父王叫你监督我,可我实在背不下去了,要不你帮我隐瞒行不?”
“不行不行,我可不敢违背……”朱厚熜还未说完,袁诣马上插嘴道:“你这次帮了我,弟弟一定会报答你的,要不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朱厚熜好奇心被勾动了。
“二哥你跟我来!”
两人偷偷摸摸来到了袁诣的客房。朱厚熜看着袁诣伸手在床下摸了小会儿,拽出一个被包裹住的物件。
“二哥,跟我来。”袁诣带着朱厚熜爬上钟楼。
袁诣站在钟楼顶,远远望去,整座王府一目了然。顺眼望去,围墙外喧闹的人群,井然有序的房屋建筑,给人一种祥和之感。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袁诣忽有一种俯瞰苍生之感,这种感觉让人心旷神怡!
“五弟叫我来此何干?还有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朱厚熜四处张望,转身盯着袁诣。
“嘿嘿嘿嘿,二哥,当当当当!好东西登场。”袁诣说完,麻利的将包裹住的东西拿出。
一个一尺左右的圆筒,一边略宽,另一侧略窄,圆筒中央似还有一层能转动的外圈。朱厚熜看着这个古怪的东西大失所望:“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你忽悠我?”
“嘿嘿,别急啊,等我调试一番。”袁诣笑的“阴险”,他左手拿起圆筒,将略窄的那面对着自己的眼睛,右手在圆筒中间旋转着......
“好了,二哥,你像我刚才那样把眼睛贴在圆筒上。”袁诣将圆筒递给朱厚熜。
朱厚熜接过圆筒仍是将信将疑,不过他还是按照袁诣所说,依葫芦画瓢。
“哎呀!”朱厚熜突然将圆筒放下,一脸诧异,好像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之物。
楼下卫兵听见上方传来的惊呼声,连忙赶了上来:“世子,怎么了?”
“额,没事没事,不用大惊小怪!”朱厚熜连忙说道,随即又将圆筒贴在眼前。
两卫兵对视一眼,默默的退下,只听见楼上传来朱厚熜兴奋的声音。
“哇!”
“啧啧!好清楚!五弟,那是我上次路过时看见的鑫皎楼,哇!门口的小二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五弟,你说的不错,这真是一个好东西!那是乔氏当铺吗?店伙计打瞌睡的憨样真好笑!呕,他还在挖鼻孔!”
听着世子的叫声,护卫们也是担忧道:“我看此事还是告知殿下吧,万一……”
“好,你在此守卫,我去禀告!”
朱佑杬恰巧处理完王府政事,听见护卫的禀告,一脸怒色,暗道,我叫你二人背诵《论语》,你们两个居然跑上钟楼游玩,真是岂有此理!
怒气冲冲的朱佑杬刚到鼓楼,便听见朱厚熜兴奋的声音,他更是怒火中烧,让护卫继续在底层警戒,自己噔噔噔的上到楼顶吼道:“你们在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朱厚熜听见朱佑杬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低着头默不作声。袁诣心里一跳,面色却是不变道:“父王,请先息怒。”他将朱厚熜手里的圆筒取过,转身便变了一个模样,只见他双眼睁大,咬住唇角,一副期期艾艾的神色,怯生生的将圆筒递到朱佑杬身前:“父王何不像二哥那样,看一眼再说?”
朱佑杬虽是气急败坏,却还未丧失理智,他看着袁诣委屈装萌的表情,心里气也消了大半,也是将圆筒贴在眼前。
“哇!”朱佑杬突然叫了一声,随即紧紧闭嘴,暗道一声糟糕。刚才还在指责朱厚熜大呼小叫,结果自己却也和朱厚熜一样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