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张士平洗漱了一番之后,端着仆人送上来的茶盅,悠闲地喝着茶水。
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就见老管家进来禀报道:“主上,外面有位姓糜的客人想要进来拜见您,您看是不是…。”
张士平很是自得地微微一笑,轻轻地一挥衣袖道:“不可慢怠了客人,快请进来。”
。。。
半个时辰后,张士平急匆匆地赶到刘旭的军帐外,看到今日是李信领着侍卫在帐门外值守。
张士平上前向李信拱手一礼,然后问道:“李将军,公子现在可在里面?”
李信抱拳回了一礼道:“公子正在和阎志、李义二位将军商议俘虏的安置事宜,先生可是有急事需要禀报?”
张士平:“是公子昨日交付的一件差事,现在事情有了结果,特来向公子禀报。还请李将军帮忙进去通传一声。”
李信:“那请先生稍等,待我这就进去替你通传。”
“有劳将军。”
片刻之后,阎志和李义并肩走了出来,二人朝张世平拱手寒喧了几句,然后转身匆匆地离去。
李信从后面走出来道:“先生,公子请你进去回话。”
“多谢!”
张世平谢过李信后,快步走进军帐内,看到刘旭正坐在桌案后整理着桌案上的竹简。
他上前躬身施礼道:“公子,属下特来回令,公子昨日交付的差事,属下已经找到接手之人,特来回禀公子。”
“哦!这么快!都是哪些人接手买下了这批战马?”刘旭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问道。
“公子,接手的只有一家,是徐州别驾糜竺之子糜威。属下听糜威说,兖州的曹操一直伺机想要攻占徐州之地,两家之间屡有冲突,故而徐州刺史陶谦派遣糜威前来北地购买战马。公子,我见他们需求甚迫,便将战马的价钱抬高了一倍,那个糜威竟然答应了。”张世平说完,偷偷地打量了公子一眼,见刘旭并没有不豫的神色,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
刘旭沉吟了片刻,满脸疑惑地问道:“徐州地处中原腹地,离幽州路途遥远,中间还要路过兖州,如果和他们做交易,他们该如何将粮食运至幽州地界?”
张世平笑道:“公子有所不知,糜家乃是徐州望族,长年经商,主营的便是这粮食、盐和布匹。他们在幽州虽然没有屯粮,不过,他们和青、冀二州的商贾们互有生意往来,糜家只需在青、冀二州寻一粮商,将两州之粮运往幽州,再以徐州之粮转运过去,更有可能是就近转交给借粮之商贾位于徐州的粮铺直接售卖,总之,这些对糜家来说,都不是问题。”
刘旭闻言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将战马售卖给糜家,请先生一定要转告糜威,售与我们的粮食必须要是上等的良米,此事就请先生全权负责。”
“诺!”张世平兴奋地应道,随即,他又对刘虞建议道:“公子,您是否可以和这个糜威见上一面,糜家乃是中原的大族,若是能劝说糜家前来上谷郡开僻一条通往中原的商路,对我们的货物外销可是非常的有利。”
刘旭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如今,中原各地诸侯林立,想要打通徐州至幽州的通道,谈何容易。不过,这个糜威到是可以认识一下。这样,明日正午,我要去少年骑兵营中巡查,你先带他去看看战马,等到下午,你再带着他前去军营里见我。”
“诺!”
刘旭这时站起来,走到张世平的身边道:“先生现在还有急事要办吗?若无要紧之事,就先陪我去见见你带回来的那个胡人头领,这个家伙难缠的紧,他看中了咱们骑兵携带的装备,想要买一批武装他的手下骑兵。”
张世平陪着刘旭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属下没事,就陪着公子同去吧。不过,那些骑兵的装备,咱们自己很多骑兵都没有装备上,那里有多余的卖给他们?”
刘旭叹口气道:“一点不卖也不行啊!咱们还得指着他去给咱们弄战马去,必须要给他点甜头才行,这样吧,等会儿,在酒桌上,我来唱白脸,你来唱红脸,总之,最多只能给他五十套装备,别的等以后再说。”
“还是公子高明,咱们先吊着他,让他去为咱们抢马去,只要有了战马,别的都好说。”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让站在门外的李信看得是莫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