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谢殿下。”茯苓看着他的眼睛,嘴巴费劲的挤出几个字。
肖之祯仍旧捏着她的下颌,思及沈茯苓的身份,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沈茯苓下颌吃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极力压抑的怒意。为何一向云淡风轻的他会这么生气?茯苓心下思量,是她说错了什么,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皇后派你来,做什么?”肖之祯松开了手,贴近了她的脸,二人几乎呼吸相闻。
沈茯苓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要挣开他,不料,却被他直接欺身压倒在了柔软宽大的喜床上,扣住了她洁白的手腕。
好闻的木质清香再次笼罩了她,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她,害怕的要命。
他发现了,这么快,她就被发现了?
“我……不,臣妾……”茯苓如同一只受惊的鹿,一时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本王再问你一次,皇后派你来,做什么?”他的一双眸子忽明忽暗,声音幽暗阴沉。
茯苓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见她死命咬着嘴唇不说话,肖之祯皱了皱眉,嘴这么硬啊。
他微微支起了身,抬手掐住了她细腻的脖子,一点一点使上了力,冷冷道:“说!”
茯苓一滞,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的一张脸因缺失空气而涨的通红,一双大眼睛也是水气迷蒙,当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肖之祯却仍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求生的欲望让她无声的张着嘴,断断续续的说道:“死士……”
肖之祯略微松了松手,她要是再这么嘴硬下去,他真怕一失手把她掐死。
“皇后让你来查本王,有没有豢养死士?”肖之祯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慢慢地抚上了她白皙娇艳的脸颊,面上的神色看的人直发凉。
“咳咳咳咳……”茯苓感到又有空气钻进了口中,不由得用力吸了几口气。
肖之祯摸着她的脸,从眉间到耳垂,来来回回,沈茯苓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躺在他身下一动不敢动,后背也害怕的沁出了薄汗。
“回答本王的话!”他猛地又加重了手上力道。
茯苓只觉脖颈一紧,痛得她惊呼了一声,赶忙点了点头。
茯苓的惊呼被殿外听房的太监宫女闻之,皆以为是殿下与娘娘洞房花烛的浓情蜜意,纷纷掩嘴偷笑。
“还有呢?”肖之祯继续抚摸着她的脸,低头轻咬着她小巧圆润的耳廓。
茯苓被他的一连串行为惊得直发抖,她甚至一度怀疑肖之祯会悄无声息的杀了她,便颤声道:“结党…”
肖之祯闻言,墨色的眸子一凛。皇后可真是防他防的紧啊!若自己安分的做亲王,皇后兴许还能容得下他。
可若他一旦表现出什么异动,皇后必会用结党营私,豢养死士,这种掉脑袋的罪名,给他致命一击!
他厌弃的看了她一眼,翻身下了床。
茯苓如获大释,挣扎着爬起来,眼看肖之祯如一尊玉面修罗般又逼近了她,她一把拔下头上的金步摇,警惕的望着肖之祯:“你要做什么?!”
肖之祯轻松的捉住了她握着金步摇的手,面上挂着嘲讽的微笑:“你放心,本王是不会睡仇人的女儿的。”
仇人的…女儿?她望着他好看的眉眼,一时间怔住了。
“怎么,你爹没告诉你吗?”肖之祯看着她的样子,森然一笑:“不过也是,当父亲的怎么会把与皇后合谋,毒死别人母妃的脏事,告诉自己的女儿呢?”说着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金步摇,甩在了一旁的地上。
毒死别人母妃?仇人的女儿?沈茯苓突然明白了。
肖之祯的震怒,不止是他发现了她是皇后一手安排的细作,更是因为,皇后联合了自己的父亲,毒死了他的母亲!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可以被皇后选中,安插到肖之祯身边。
全是因为她那善于心计的父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