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晨望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越发局促不安。
她想:就是她什么都不说不做,反正薛良春这个人她已见过,就这样走人,甘丽涓那边她也能说得去。
“对不起薛总!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
薛良春听闻,指指不远处的角落:“去吧!”
虞晨没想到薛良春这么爽快,提着包逃似地进了洗手间。可是她刚进去,洗手间的灯就灭了。
虞晨心口一凉。
她虽是捉阴人的后人,但她却有个弱点,怕黑。
因为周围一黑,她那双阴阳眼就自己打开,这双眼睛,总能让她看到一些诡异的东西。
帝王酒店有些历史年头,据说这家酒店在民国初年就已存在。
一想到这个,虞晨身躯瑟得紧紧。
一双美目望着眼前,她看到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民国女人,手里摇着折扇,正望着她嫣然轻笑。
这女人不过十七八岁,恰是花一般的年纪,却枉死在这间酒店的卫生间内。
女人死时,红唇翕动,嘴里念念有词。她在唤一个男人的名字,声音微小,却让虞晨听出是“阿震”两字。
虞晨瞧不清那男人的模样,因为虚象里的男人截着黑色的鸭舌帽,五官被掩在了帽内。
虞晨只看到那男人在女人咽气前,淡漠决然地背过身去,留给女人一道极冷漠的身影。
女人死时心里生怨,这股怨气一直萦绕在酒店的卫生间内长年不散。
虞晨盯着眼前的女人,“你想做什么?”
女人摇着折扇摇头,如玫瑰花般娇艳的红唇牵了牵说:“捉阴人?”
虞晨愣愣地点头,将手按在胸前。那里挂着半块他们虞家祖上传下来的月牙形玉玦,这是她父亲在临终前交给她的。
至于另外半块,父亲说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