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只见祖天骥急急奔来,脚在岸边一点,直往船纵来,人尚在空中就急叫道:“快划!”萧子申闻言,赶紧划船。
祖天骥临近船时,脚在船舷一蹬,船直如风般往江心而去,祖天骥借力一个翻身,稳稳落于船头。祖天骥刚站稳,黑袍人竟踏浪追来,临近船时,祖天骥一掌拍去,略阻一阻,船又离得远了。
没曾想翁图海竟踏浪自黑袍人身后轻身而起,黑袍人一掌拍在翁图海脚底,翁图海借力急飞,赶上了船,运起三图逐海掌,抬掌拍向祖天骥顶门。
祖天骥嘿嘿一笑,从腰侧抽出匕首,直刺翁图海厉掌。翁图海大惊,急忙在空中缩手定住身形,直往江中坠去。
祖天骥因船前行,也未刺得翁图海,眼见二人均坠入江中,哈哈大笑道:“真是两条好落水狗!”
翁图海喝道:“祖天骥,你别得意的太早,敢抢我地犀教图录,迟早将你师徒二人碎尸万段!”祖天骥应道:“五年前地犀教就死了个长老,这次死个左右使也不一定。”说罢又笑了起来。
就这一会子功夫,船又离得远了。翁图海二人见再难成事,遂恨恨回转了去。
过了一盏茶功夫,萧子申方将船划到对岸。
上岸后,萧子申将铁锚找了颗小树系了,就躺了岸边草丛里,苦闷道:“师父,你老人家又何必为了弟子一时失言去惹那图录呢!现在怎办?我们师徒二人很快就要红透半个武林了,过不多久,就要成过街老鼠了,再过得一阵,恐怕……”
祖天骥打断道:“住口!闭上你的乌鸦嘴!”萧子申闻言,忙住了口,只气呼呼的瞪着祖天骥。
只听祖天骥续道:“在你眼里,老夫就这点器量?还为了你一时失言,你算什么东西!”
萧子申回道:“既不是为我失言,那你去沾染这图录作甚?我不是跟你说得清楚明白!虽然做徒儿的教导师父是有那么一丝丢人,但是……”正说到此,祖天骥打断道:“还不是为了你!”
萧子申问道:“又为了我?为了我什么?”祖天骥怒视了萧子申片刻,叹了口气后,方道:“你想这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么?”
萧子申想到卫子师,急道:“当然不是,你的宝贝徒儿还要娶个乖乖媳妇呢!”言及此,又忆起子师姑娘曾劝自己“尽早抽身离去”,一时心下黯然,闭口不再言语。
祖天骥见萧子申半天不再言语,不知他思虑何事,问道:“完了?”萧子申有气无力道:“就这一条,还不知能不能达成呢!”
祖天骥怒道:“没志向的东西,忘了我在客栈如何与你说的?”
萧子申闻得祖天骥提起客栈二字,起身坐了起来,这些日子尽担心命案之事,竟忘了这等重要之事,急问道:“师父,你是否知晓徒儿身世?弟子求你,你就实言告诉了徒儿吧!”
祖天骥想了想,道:“要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做到一件事!”
萧子申心道:“好你个老家伙,果然骗了我!”但面上自不表露出来,急忙问道:“什么事?你老人家赶紧吩咐,弟子马上去办!”
祖天骥嘿嘿笑道:“封侯拜相!”萧子申闻言一愣,随即怒道:“祖老头,你也来消遣我!还封侯拜相,你咋不叫我做皇帝呢!”气急之下,竟连师父也不叫了。
祖天骥也不在意,哼道:“如果你能做了皇帝,老夫当然高兴,不过这事还是等你封侯拜相后再说吧。”
萧子申气道:“我觉得你还不如叫徒儿自个儿死了去地下问来得快。”祖天骥喝道:“你个兔崽子若敢随随便便死了,老夫就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萧子申回道:“你若不想我死,去沾那图录作甚!还说我不知天高地厚,弟子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会傻到抢了图还自报家门,我看师父你也白活了几十年!我说我咱这么笨呢,老是被人陷害,原来都是你老人家教的,师父你可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