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放心吧。”她咧开嘴笑笑,虽有记忆,但还是有一点陌生的尴尬。
谈话间,一抹熟悉的身影闯进她的视线,回想,是昨晚那位青衣男子的随从,好像叫石头,在他身旁的是一位半百老人,身后跟着两个捧着用红布盖着的托盘的年轻小伙。
石头站在一张椅子上后,清了清嗓子,高呼:“各位,公子昨晚得了伤风,今日不便出门。所以,今年的新春开工赏银由我来代劳发放,每人一两赏银。”
“一两?”第一排的大哥惊喜地问,“当真?”
石头跳下椅子,把红布袋放在他的手里,得意地说:“小郎,不信?你自个数数?”接着,他又说,“公子说了,去年茶叶丰收,大伙都辛苦了,所以今年的赏银增倍,要是今年干得好,明年更多。”
说完,一阵掌声。
随后,大家很自觉地排队,一个接一个地到他跟前领钱。花月影观察着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由地冷哼一声。
轮到她时,石头瞅了好几眼才想起她,正想收回发银子的手,布袋已被她抢了,她还俏皮地朝自己一鞠躬:“多谢小郎子,祝您福禄寿三全,财源滚滚,恭喜发大财呀。”
这些话,把石头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只是跟着俞云深略懂几个字罢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花月影就拎着装满碎银子的布袋向前跑,只留下石头在屋子外干瞪眼,朝着她大喊了几声,“等等”。
阿黎和其他五位年轻的女孩在半山坡等着她。
“你怎么了?”阿黎远远地看她跑过来,待她走近后,又问,“你怎么只拿一份赏银?”
“什么意思?”她疑惑。
“你和我们几个,都是采茶能手,采的茶质量好,分量大,每年都是领双份赏银的。”
听完阿黎的话,又看到她们手里都是拎着两个红布袋,“完了,跑丢了,”她转身:“我回去要回来。”
“哎,哪有回头拿赏银的理,算了吧。”阿黎拦住,把她拖上了山坡。
按照惯例,新春后的第一天开工,茶园都是象征性地开工半天,下午放假。花月影平白无故地少了一两银子,心里一直不舒服,闷闷地把心里的气发泄在茶枝上,指尖飞快地在茶枝上挥舞。
现在是二月份,为采摘春茶做准备。
即使她是第一天在这工作,但有着原宿主的手艺,不到半天的时间,她就把废掉的老茶叶修整好,由挑茶叶的小厮挑下山去打称。茶园的工钱是按质量分三个等级算单价,再按重量计算总工钱。
其他人都是一箩筐,她摘了满满的三大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