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毕后,来到正厅,俩人互相做了基本礼仪问候。
“杨捕快,请问你今日到访有何事?”花月影先问。
“这样的,关于张老三对你们这次的绑架案,还有杨疏桐父母的冤案,我们需要请你和俞家大公子去做个人证。”
听到杨疏桐,她的好奇心就来了,无法想象一个妙龄少女和一条大蛇相处一洞多年,还如此安然无恙,并且把蛇驯服地服服帖帖。
“好啊,我这就和你回去。”她一口答应。
他们到达府衙的时候,俞云深和石头已经在公堂上。张老三和张臻也在公堂上跪着听审。
“判司,人证,犯人,原告都已经到齐。”杨捕快做礼,“可以开始庭审了。”
杨疏桐跪在一旁,先是平静地道出自己的冤屈,后来越说越激动,就想去打骂张老三,但被捕快拦下了。
随后,张老三对她的供词不认可,又想到自己有女儿撑腰。
“判司,她胡说。是她自愿留在洞里,而且那蛇也是她养的,她父母落水,完全与我无关。”张老三哭诉,“您不能听她的片面之词啊!”
杨疏桐回头,“判司,我有证人。”
上来的正是三年前的船家,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他跪地,“判司,我叫李大。三年前,氏夫妇要乘船,是我撑的船。可是,我那孙儿在张老三那里赌钱,败光了家产,我被他雇凶灭口,我不得不听他的话,在船上的茶水下毒,让他们落水,造成这个假象。”
之后,便是仵作开棺验尸,果然是中砒霜而亡。随后,又找了当年的郎中,当时的砒霜是限量销售,张老三说要毒死赌场的老鼠,不仅不给钱,还买了双倍的量。药铺的账本有着购买记录。
最后,张臻胆子小,一挨板子,就全部招认。
杨疏桐的父母是开酒楼的,因为生意红火,父亲后来有了闲钱就去张老三的赌场赌博。张老三眼热他们家的生意,故意出千害得杨父输掉了酒楼,父母无奈想要会老家取钱来赎回酒楼。
张老三这到手的肥羊,自然是不愿意放手,也担心他们报官,会有府衙的人来查封他们的赌场,因为杨父原是一位捕蛇高手,无意中发现张老三养了一条大蛇,并且得知当年俞家别院的事情,就是他一手所为。
一个想要不花一分钱拿回自己的酒楼,一个想着把秘密石沉大海。
他害怕东窗事发,正巧碰到杨氏夫妇要回家,便想出了杀人灭口的事情。
张老三的性格就是高傲,总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也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把赌场经营得风生水起,看谁都放在眼里,而且疑心特别重,一双儿女都不信任,凡事亲力亲为。
而且,他认为乘船落水,这是常有的事情,不容易被发觉。
事实证明,他做得也算是隐蔽,掐准别人的弱点,以此为己用。
要不是他后来发现,前来奔丧的杨疏桐,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娃,见色起意,逼迫不成,就困她在山洞。
他更加疏漏的是,杨疏桐不像父母愚钝,知道自己在此无依无靠,不仅装成聋哑人,更是把自己在乡下老家,替父母的酒楼养蛇的本领收藏起来,用了几年的时间,韬光养晦的,找到了证人,还正巧碰到了他绑架人的时机。
最后,张老三被判处秋后问斩。张臻作为同犯,被判处流放。
此事出来,张氏一夜时间,便成了罪人之女。
云深不肯放过这机会,虽然俞家祖上有着不可无故休妻纳妾的祖训,但二房主母变成杀人罪犯之后,那便是另一回事,这可是有辱门楣的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