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求你别打了,别打了。”左舒儿带着哭腔喊起来。
祁天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是在为这个男人求情吗?眼见胳膊正在渗出血的寒锐驰越来越处于下风,他并未开口阻止一切,面色毫无波澜。
“总裁!”
正在两个保镖同时持刀砍向寒锐驰时,何峰在酒店门口一声大吼,四个身材魁梧的黑衣壮汉迅疾地冲进来。
“总裁,属下来迟,抱歉。”何峰立即上前护住寒锐驰和左舒儿。
四个壮汉对两个保镖,加之两个保镖此前与寒锐驰决斗许久,他们很快处于劣势。
“住手!”祁天歌环抱着胸,喝止道,两个保镖连连后退。
“停下来!”左舒儿也声嘶力竭地吼起来,现场刀光相见,甚至有人受伤,这是她远未预料到的。
“停!”寒锐驰薄唇吐出一个字,四个壮汉这才迅速收手,持棍的拿刀的,全部放下武器。
左舒儿的眼睛不经意地便往寒锐驰伤口处瞟,他的手紧紧按在那里,殷红的血还在不断扩散,将他黑色大衣的衣袖染红一片。
“总裁,要不赶紧去医院包扎。”何峰小声焦急地说。
“不用。”
“你们都退下。”寒锐驰冷声命令道,以免这里人多口杂,将事情传出去对舒儿不利。
“退下。”祁天歌也命令。
“是。”
何峰、四个壮汉以及两个保镖,纷纷退出酒店房间。何峰将门关上,守在门口。
房间里安静下来,丝丝缕缕的暖气在空气中游走,每个人都各怀着心思。
“怎么,祁总现在还想带人走吗?”寒锐驰发白的唇微微开启,邪魅一笑。
“这个,要看舒儿的意思了。”祁天歌抬起下颚,眼藏笑意。
厮打声落下,左舒儿始终高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下来。
她并未看他们的脸,眸中流淌着镇定之色,坚定地说,“我要跟祁总走。”
她太清楚接下来落入寒锐驰手中的后果,她一定要离开。
寒锐驰面色铁青,大掌再次抓住她的手,好像生怕她逃离似的。
“听到没有,寒总,您也是有家室的人,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祁天歌哂笑道。
“我寒锐驰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那是。”
古典钟座上的时钟表盘指向深夜两点半,三个人在房间里僵持着,寒锐驰不放手,祁天歌不离开,左舒儿尴尬地站在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
忽然,寒锐驰拉着左舒儿往酒店门口走,心想你愿意呆这里就呆吧。
“不!”左舒儿挣扎。
祁天歌大步跨上前,一把拦在他俩前面。
“还要继续动手吗?祁总。”
“放开舒儿,我立即走。”
“不可能!”
这是祁天歌远未料到的,没想到寒锐驰居然对左舒儿这么上心。这突然挑起了男人骨子里追逐猎物的好胜心理,他如一堵墙拦在俩人面前。
寒锐驰胳膊处的血还在往外渗,衣袖的一半几乎都沾染上触目惊心的血。
不知怎么,左舒儿感到有些心急如焚,只想快点儿结束现在僵持不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