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不要你先回去。”她终于软下来。
听到这句话,寒锐驰脸上的冰块一瞬间融化。
“听到没有,祁总,请你离开!现在立即离开!”寒锐驰手指向门口。
如果真动粗,他门口的五个手下可以立即将祁天歌和他的保镖解决,但寒锐驰并不想将事情闹大。
“舒儿你”祁天歌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是她让他立即来救他。他不顾邻市的客户匆匆赶回溪城,因为担心她遇到什么危险。
结果,此时此刻舒儿告诉她,她想留下来。
“不行!”祁天歌可不干了,或许是为了赌一口气。
眼前的男人死死抓住舒儿的手不放,可真是刺眼。
“祁总,对不起。现在比较晚了”左舒儿低声下气地说。
“舒儿,你想不想离开他?”祁天歌忽然问,他觉得左舒儿应该不是主动做别人的女人,以他对舒儿的了解。
那么可能的情况之一,就是寒锐驰强迫她,不然她为什么急切地打求助电话他。
“想。”左舒儿小声说,不过她实在不希望继续引起“战火”,马上改口道,“现在别争论这些了,比较晚了。”
“好。”祁天歌语音一落,出手就是一记拳挥向寒锐驰。
寒锐驰敏捷的身体往右躲闪开,侧身挥出未受伤的右臂,nn祁天歌。
天呐,他们俩怎么又动起手来了!左舒儿抓着头,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出去搬救兵吗?外面有六个人,见到现在的情形肯定又会打起来。劝他们,可是两个男人,从沙发旁打到玻璃橱窗前,又打到卧室门外,不分上下。
寒锐驰左边的整个衣袖,几乎快被血染红。
忽然,哐当一声脆响,一只玻璃水杯砸向橱柜,如烟花一般碎裂开。
两个男人正打的不可开交,你一记拳,我一扫腿,你退我进,完全没有停下的趋势。
左舒儿绝望地望着他们,突然抓起一块碎玻璃片。
啊一声尖锐的女声刺破黑夜。
两个人齐齐收手,转头望向女人,迅速朝橱柜这里跑过来。
左舒儿竟然用玻璃片划伤了自己的手背,伤口足足有一寸长。
“舒儿。”寒锐驰率先跑过来,“蠢女人!赶紧去医院。”
左舒儿唇上一片惨白,她痛得身体哆嗦起来。
手背上的血急速地从伤口处喷涌出来,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鲜血沿着如葱的食指,淋漓地往下滴落,掉在地毯上。
寒锐驰心仿佛被什么扯了一下。
祁天歌也跑过来,迅速从茶几上的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覆盖在她的伤口处。
“舒儿,对不起。”祁天歌忽然抱歉地说,没想到她竟然以伤害自己,来阻止他们争斗。
“没事。”左舒儿惨淡的脸上笑了笑。
寒锐驰却将左舒儿拉近自己,按住她受伤的手,将她往房间门口拉。
“舒儿,我送你去医院。”祁天歌说。
“用不着麻烦祁总。”寒锐驰与左舒儿已经走到门口。
祁天歌停住脚步,默默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
时间指向深夜三点,门开动的声音结束后,总统套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