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宫彻从没见过的长生。
尖锐、刻薄、倨傲而咄咄逼人。
“我……”宫彻竟然哑口无言。
长生轻轻将一缕多出的发丝别到耳后,她笑,带着漫不经心的优雅:“宫彻,你我只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别到头了还搞一出情深意切,我没时间,再不行,我赔你点钱,你要多少,丑话说在前头,多了我可不给。”
宫彻感觉自己的自尊与骄傲像被丢在了地上,被长生碾的粉碎。
“……不需要。”宫彻道,“结束就结束了。”
于是长生就笑了,完全收敛了刚才的尖刻,很温和大方的样子:“先生是聪明人。”
宫彻莫名感觉心堵得慌。
“aier,买单。”长生道。
服务员来了。
宫彻掏出了自己的卡,他的教养不习惯让一个女孩付款。
然而长生拦住了他:“依先生此时的情况,还是省点钱吧。”
然后长生眼疾手快的付了账,拎着包就走了。
身姿曼妙又优雅。
宫彻咬了咬唇,坐了回去。
怎么……就这样了呢?
他有些茫然。
他灌了一大口咖啡,甜甜腻腻的,一点都不好喝,大概是放多了糖。
他强迫自己咽下去。
一口一口的灌,最后喝的一滴都不剩。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斜进餐厅,唯美极了。
宫彻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有点茫然,他这是……怎么了?
“上神,你做的是不是……有点绝?”白泽小心翼翼的问,活脱脱一爱慕虚荣尖酸刻薄的渣女啊。
“绝吗?”长生懵懂无知脸。
“嗯嗯嗯嗯。”白泽狂点头。
“还有更绝的呢。”长生皮笑肉不笑。
白泽:……为宫彻点蜡。
“谁让他现在喜欢我了呢,如果他不动心,他又怎么会被我虐呢?”长生面无表情,“因为喜欢,所以活该。”
这就是神,这就是长生。
为了神骨神格,她能扮出极致的温柔,可事实上,她怎么会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