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似乎格外的好。她眯了眯眼,看到夙就笑吟吟的站在窗外。
“小飞贼,我们该走了。”
十日后——
临水的窗边停着一只白色信鸽。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将信鸽拿起,抽出一张白色信条。
——回城城主符修,病逝。
林云深颦眉。
云城,小雀街——
小雀街上最多的就是红楼,还有几个戏院也在此处,灯红酒绿,夜夜笙歌。
雪月楼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站台的是青喉戏班,每天都有许多的富贵子弟来此消遣。
今天戏唱的是牡丹亭,主角是青喉的台柱子闵弯月。
弯月身段好,戏腔也极其婉转,捧他的人数不胜数。所以每次他的戏都是座无虚席。
今日也是同样。
不过台下也有两个人看的有些不认真。
两人交头接耳,热烈交谈着什么。
“回城城主,听说患了急病,死了。”
“消息可靠吗?”
“可靠。不过这死因——”
另一个人被吊起了胃口,吐掉了嘴里的瓜子皮,“别卖关子,快说!”
胖胖的手掌圈在嘴边,压低声音道:“有一个有趣的传闻,听说这个符修是被仇人杀死的。”
“什么人这么有本事?符修一身武功可不低啊。”
“嘘,你可知前朝有一个颍国。”
“那个叛朝的——”
“呵呵,这些不过都是障眼法,不过是那些人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人家小小一个颍国,不早不晚的,为何选在那种时候起兵谋反呢?”
“哦?”
“这些我以后跟你说,现在最有趣的是,符修啊,当时就听说参与了灭颍的行动。江湖上流传已久,颍国有一个小郡主,聪敏灵慧,在那个惨案中,活了下来。现在,她回来,复仇了。而符修,就是她的第一个目标。”
锣鼓一响,班笛与三弦合奏的声音韵味悠长,合着婉转的唱腔,令人陶醉。
那些悄悄的话语掩盖在这喧闹的声色场中,了无痕迹。
卉京——
皇宫深幽,长长的廊道内,有一个白衣婢女手捧瓷盒,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
她走到尽头,腾出一只手,敲了敲了门。
一个宦官开了门,向她弯了弯腰。
瓷盒最终放置在了南武帝的面前。
长眉郎目,天然威严。
他敲了敲瓷盒,“这是什么蛊?”
那白衣婢女名唤白芷,她垂头答道:“七星蛊,能牵人魂魄,犹如假死。”
南武帝点了点头,却不再问蛊虫的事情,“白芷,你还记得颍国吗?”
白芷一愣。
“那个时候,你自己命大,活了下来。孤就把你带了回来,那夏侯月是不是也像你一样,仍活在这个世上呢。”
夏侯月,颍国郡王之女,不仅美貌倾城,更是才华横溢,聪颖灵慧。
“奴婢……不知。”
“若她还在世的话,多大年纪了?”
白芷算了算,一板一眼道:“二十有七了。”
“孤曾有幸见过她一面,就在颍国城里,在自己的生辰上,醉的不成样子。玉颜玉骨,郎朗一笑,全然不似寻常女子矜娇。”
“郡主一向不拘礼节。”
“今年忌日,你替我多上支香吧。”
白芷垂头,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