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上前动手,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宝剑连刺数剑,银萍赤手空拳,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连连倒退,“好快的剑!”
那人抱拳说道:“在下千面妙手李云帆。未请教夫人高姓大名。”
看样子,这几人里唯独他受伤较轻,银萍眉头微蹙,暗忖道:原来大漠五鬼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单单这个李云帆,自己便不是他的对手,冒冒失失闯进来,说不定就死在这里,我死不要紧,睦哥哥又不知道有多焦急。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心神,“我是这马的主人,马背上的小孩去了哪里,是不是你们真的吃了!”
李云帆笑道:“都说大漠五鬼生吃人肉,作恶多端,可真正看到他们作恶的有谁?你仔细看看,这屋子里可有人骨?你儿子不在此处,我们也没杀他。”
余智拍着地说道:“真是可恶,时运不济,偏偏昨夜是十五月圆,我们有力也使不出,否则我们联手,怎么会打不过那两个秃驴?现在还要和这个臭娘们低三下四,李云帆,是兄弟的,替我杀了她又能怎样?”
戚沧海道:“你又说混话,既然她是那孩子的母亲,便是陈睦的娇妻,怎么能这么轻易叫她死?更何况我们全都被那两个秃驴打伤,这女子武功不弱,云帆也杀不了她。”
银萍定睛一看,见李云帆一只脚站着,另一条腿原来被人以钝器打断了骨头,拖在地上,他刚才进击的几剑,也是以单腿撑地,跳着进击,动作虽然不大,却牵动伤腿,这时疼得他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想再刺两剑绝无可能。自己现在只要转身就跑,这五个人就没有谁能追得上,但是银萍想过去杀了他们,那李云帆的剑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趁此机会替天行道,戚沧海却说道:“五嫂,你想不想知道你儿子的去向!”
这句话果然管用,银萍神色微变,说道:“只要你告诉我瑜儿在哪里,我就不杀你们!”
余潇冷笑了一声,“大家都不是兄弟了,还叫什么五嫂?人就在这里,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怕什么鬼!”
戚沧海怕几人再次闹翻,忙说道:“别说了,二哥别说了,这个时候杀了五嫂,或者五嫂杀了我们,能解决什么问题,为什么我们不能暂时化干戈为玉帛?也许我们身上的诅咒就此破了?”
金算子吴真也说道:“没错,这件事大有蹊跷。你们余家兄弟只想着报仇,难道就没考虑到为什么李云帆昨晚没有发作吗?”
余潇不解其意,问道:“你们想到了什么?”
吴真看了看李云帆,说道:“昨晚月圆之夜,那诅咒如期应验,我们旧疾复发,唯独云帆他一点事也没有。你们想想:他与我们有什么不同?”
余潇皱了下眉头,“哪有什么不同?他不还是被那秃子打断了腿?”
余智摆了摆手,说道:“有不同,他虽然也受了伤,却不是因为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