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水月都看的出来,她怎么会不明白?“方才我说让皇上将群玉的身后事交由子寂,皇上迟疑了一会,可见,他心里是不愿子寂再处理后宫事的。”
水月重重点头,“是啊,那日熹贵妃娘娘告发愉妃小主,实在太泼辣狠厉了,连皇上都惊住了。”
兮蔚明白子寂的性子,劝了她许多次,但子寂不肯收敛,她又能如何?
“娘娘,谦妃小主是个妥当的人,聪慧过人,想必会是娘娘的帮手,”水月提醒道,“宁妃小主一去,谦妃小主想必伤心的很。”
“谦妃同我交情不深,她入宫时日尚短,能爬到妃位实属难得,她又没有根基,每走一步战战兢兢的,”兮蔚蹙了蹙眉,“何况,没有多年的交情,我不放心。”
就算是从小伺候她的丫头,也能倒戈相向,和她交心多年的姐妹,最后成了生死仇敌,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还少吗?她不想再重来,更不想付出自个的真心,到头来又徒添伤感。
“但谦妃小主除了依附娘娘别无选择。”
水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日后的事,谁也料得到?
她思忖了会,叹道,“有子寂在,凡事我放心的很,但她这些年的作为,实在是隐患重重,让人忧心,我若去后,将福惠托付给桐疏,我也放心了,桐疏定会好好照料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