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寂默默地站在灵堂前许久,兮蔚拉着她去外殿坐下,莲意给子寂和兮蔚端了一盏清茶,兮蔚润了润嗓子,眉心曲折,丧礼,皇上始终没踏足一步,“过几日宝华殿超度一事,是谁主持?”
“皇上交给了我,但我想,还是谦妃去吧,她和宁妃关系甚好。”
子寂淡然说道,兮蔚点了下头,“谦妃,日后能在宫里帮上你我。”
“是个聪明人,”子寂随口说了句,眉头微微挑着,“就是不知派不派的上用场,这后宫里的女子,该出手时,可不能畏畏缩缩的。”
兮蔚明白子寂言下之意,“宫中有人帮你,也是好的。”
子寂没有再开口,兮蔚平静起身,脸上愁云渐渐散去,她和子寂告别后,扶着水月向外走去。
水月知她心虚不佳,安慰道,“宁妃小主的丧礼是按照妃位的规格来,可见,皇上还是看重的。”
“看中吗?”兮蔚冷笑了声,“看重的话,他为何不亲自来呢?”
其中缘由,她心里哪能不清楚,人都是贪图快活的,皇上也是,丧礼是悲痛伤感的,哪能及新生儿出世的喜悦?
“他来与不来,宁妃都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兮蔚颓然地往前走着,目视着远处御花园凋零的风景,万物枯乏,凄冷孤寂,灰蒙一片的紫禁城,没有一丝一毫生气。
“娘娘,皇上的心里,始终是有娘娘的,”水月感叹道,“开了春,便是娘娘的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