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鬼扒背,我一下子轻松了很多,我跟着男人身后,他依旧拿着雪块擦拭自己的身体,发出“沙杀”声响,听得人耳朵发毛。
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一座小庙,那是座土地庙,男人在离土地庙大概两百米处停下,指着土地庙,我问他怎么回事?男人嘴里说出一个“香”字。
再问他,他闭口不语,问不出个所以然,我准备自己过去看看,刚走了一步,蓝澄的声音传来,让我放下她,她进不了土地庙。
我只好将蓝澄放下来,但就在将她放下时,突然我的肩膀又是一阵痛,我赶紧看肩膀,那爪子印又加深了,就在我紧张不已时,突然打了个嗝,一股子苦水涌到舌根处,紧接着又到肚子里。
那苦水就是刚才吞下那颗犀角灰珠子的味道,肯定是时间太久了,吃坏了肚子,我正想着,身体却轻松了下来,肩膀上的爪子印消退下去了,难道这个苦水还有这作用?
我想了想,我现在能与蓝澄交流,我不知道的她应该知道,我看不见的她应该看得见,我问她我背上是什么?怎么回事?
我想了很久,蓝澄并没有回复,我想可能她不会回复了,就在我放弃时,蓝澄的声音传来:“没什么,你别乱想了,记住一直向前,千万不要回头就行了。”
我还想问蓝澄,可后面的男人冰冷的喊着:“快点。”
我去土地庙里,庙很矮,我是弯着腰进去,里面有个土地公的泥塑,泥塑上披着块严重褪色
的红布,我四下看了看,这里面能有什么?狭小的空间,我看了一圈准备离去,这时发现土地公面前有个香炉,香炉里插了一大把燃香,大概有一百多根,都只烧了一点便熄灭在哪里,我记得刚才那男人指着土地庙,说了个“香”字,莫不是指的就是这把香吧?
我确定没有其他东西时,便将那把燃香拔了出来,回到男人那边,问他是不是这个?男人点头说是的,我问这都烧过的香能做什么?男人伸手拿了一根,让我点燃香,我便用火机点燃,男人贪婪的吸了一口。
我想起来了,鬼都是喜欢吸香的,敢情这家伙自己不敢进土地庙,让我去给他拔香?做鬼都这么有心机,活着的时候估计人品也不怎么样。
我将手里的香全递给男人,男人没接,我只好将香揣进道袍里,我过去将蓝澄又背回身上,走几步,便听蓝澄的声音。
“浩宁,你要小心,这条路很凶险。”蓝澄说道。
我问她什么意思?蓝澄却说她也不清楚,只是感觉,蓝澄的声音很温柔,听着很舒服,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陪我聊天。
可走着走着,蓝澄便不再说话了,我在心里怎么问她,她都不回复,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男人依旧在我身前,如同机器人一样走着,上山的路越来越陡,我开始走的有些吃力,男人却似乎一点阻力都没有。
我们刚走到一座小山坡上,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我说我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男人便停下脚步不动,我放下蓝澄,找个雪比较少的树底下,将她靠在树上。
我忍不住盯着蓝澄的脸看了看,清秀美丽,苍白无神,双目紧闭,一缕发丝垂下,随着风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我伸手将她的发丝拨起到她的额头上。
就在这时,蓝澄突然睁开眼,跟我说道:“浩宁,你要小心,有东西开始行动了。”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怎么突然睁开眼了?虽然我总觉得我对她没有恐惧感了,可她突然睁眼,我还是吓得不敢看她,待我整理好情绪再面对她时,蓝澄靠在哪里根本就没动过,原来是我想的多了。
我叹了口气,这些操心的事,早就让我神经衰弱,我估计我也快神经病了,我找了些相对干枯的野草,生了堆火,让自己暖暖手。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转身,快速的朝我走过来,我问怎么了?男人冰冷的说:“不要动,有阴兵,我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