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见这女子天生丽质,且气质非凡,与余常辉这等猛士极为相称,心中便也信了这女子所说,高声说道:“既然是常辉兄弟的朋友,那便也是本王的朋友,两位快快请进!”
白方雪丝毫没有客气,大大方方抬腿便走进了王府大门。此时余常辉才回过神来,一边走进王府,一边向着那镇北王喊道:“王爷兄弟,可不要被这刁蛮女子给骗了。”
走在前头的白方雪向着镇北王撅起小嘴,满脸委屈,心中已有诸多借口,保管糊弄得那王爷找不到北,论讲道理,这男人哪讲得过女人呢,尤其还是自己这等美貌女子。
天色渐晚,不知不觉间,李常衫和云佳伊等人在茶馆里坐了一个下午,到了各自回家之时,小女鬼仍不肯和云佳伊分别,于是李常衫提议再陪云佳伊走一段路,送她到住宿的客栈。云佳伊见这小女鬼着实喜欢自己,便应允下来,一行人走到了云佳伊师姐妹落住的悦来客栈,一路上小女鬼藏身在藏虚棒中,和云佳伊不断窃窃私语。
到了客栈门口,小女鬼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向着李常衫语气轻和地说道:“小道士,能否让我和云姐姐多住几日?”
“我同意又有何用,那要看你云姐姐同不同意才行?”李常衫看着云佳伊说道,自己也是头一次看到小女鬼如此郑重,也是头一次看到小女鬼如此欣喜,打心底里也不忍心强行带走小女鬼。
哪知那云佳伊嘻嘻一笑,反倒是抢着说道:“我也对小红妹妹甚是喜欢,还请李公子放心地让小红妹妹多陪我几日。”
李常衫看着云佳伊脸上绽开的笑颜,内心不断感叹眼前这女子的善解人意,极为高兴这小女鬼认了个好姐姐,取下腰间的藏虚棒递到云佳伊手中,将使用这藏虚棒的几般法门一一告诉了云佳伊,尤其是那锁闭藏虚棒的法门,以防小女鬼离开了自己肆意妄为。
云佳伊牢牢记下使用藏虚棒的法门,与李常衫约定好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好好保管这藏虚棒,亦会好好照顾小女鬼。
见诸事已经交代完毕,李常衫正准备和小和尚离去,忽然间只见街道上快步走来一人,走来那人神情本是十分得意,但是看见李常衫和云佳伊在一起后,神情陡转,一脸怀疑地向着李常衫走来。这人正是今日巧使妙计终于见到那镇北王的刁蛮女子白方雪。
白方雪盯着李常衫一脸质疑,说道:“你这好色之徒,竟敢趁本姑娘不在,偷偷纠缠我妹妹,快说,你是有何企图?”
李常衫一脸苦笑,知道这白方雪对昨夜自己的言语仍心有怪罪,只好说道:“在下和云姑娘碰巧在九鹿街相见,又因为一些意外,才送云姑娘回悦来客栈,哪有什么别的企图。”
“碰巧?意外?本姑娘才不信,依本姑娘看来,你是刻意为之吧,快快从实招来。”白方雪先将云佳伊护在身后,然后说道。
“姐姐,今日和李公子相见真的是一场意外。”云佳伊在一旁帮着说道。
“妹妹,你可不要轻易相信了这人,你没看到吗,昨夜这臭男人满嘴的花言巧语,还有听那醉花楼里其他人说,这人去醉花楼已不是头一回了,此人定是那等好色之徒,刻意来接近妹妹定是不怀好意。”白方雪话头一转,又盯着无聪小和尚说道,“还有这小和尚,别看他一脸正经,可是这小和尚居然敢去醉花楼喝花酒,这是一个和尚该做的事嘛?说不定啊,这小和尚正是那等喝酒吃肉逛青楼的花花和尚哩。”
小和尚藏在李常衫身后一言不发,没想到这样都没能逃过一劫,反被那刁蛮女子将自己拉出来狠狠挤兑了一番,小和尚只能苦着脸向李常衫求助。
李常衫越听越恼怒,深深觉得这刁蛮女子的无礼取闹已是无药可救,黑着脸说道:“昨夜对姑娘言语之间多有轻薄,在下自该给姑娘赔个不是。可是有些事得说明白了以免误会,在下去那醉花楼只为喝酒,从没叫过任何姑娘作陪,姑娘何苦拿这个来挖苦在下。还有这小和尚佛法精深,已是一位不出世的高僧,与我等往来,从来都只喝茶,连一滴酒都未曾沾过。姑娘见识有限本不是罪过,可是以自己的浅薄知识来取笑我等,却是极为不对。还请姑娘牢记。”说完,李常衫重重地一挥衣袖,带着小和尚转头径直离去,不给那白方雪任何反驳的机会。
李常衫一口气将自己内心积攒的诸多不满一一道出,只觉得浑身舒爽,连走起路来都轻盈了许多。小和尚跟在李常衫身后呵呵笑着,也不知到底想些什么,似乎是李常衫的一番话也甚合自己胃口。
白方雪听完李常衫所说,见这男子恼怒神情,也知晓自己所言多有不是,只是这白方雪我行我素惯了,即便是自己不对又如何,那男子也不该冲自己如此无礼,这是在恶心谁呢。白方雪越想越觉得是那李常衫不对在先,拉着云佳伊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客栈。
云佳伊在走进客栈之际,不忘向着李常衫喊道:“李公子,改日我再将买香囊的银子还给公子,另外还请公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红妹妹的。”
李常衫也不回头,高声说道:“那香囊就当做我请姑娘照顾小红的礼物了,还钱之事切莫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