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安大人久违了,与芮在家中也时常想念啊。”
秦县令拉着赵与芮进入了房间,坐在了会客厅的两侧。
“小公子可是为了我和安县尉的升迁之事而来?”
赵与芮点点头:
“嗯,听说秦大人与安大人右迁太子中舍人,特来恭贺啊。”
一说道这里,安远不乐意了:“这哪里是喜事啊,这分明是祸事啊。”
“我们与丞相的属下搭上了人脉,又相助了小公子,怎么着都是得罪了惠王。”
“这分明是要把我和秦老哥放在火架子上烤呦。”
秦县令打住了安远的话:“小公子既然来了,必有筹谋吧?”
“试探我?”
秦亨否定道:“是询问。”
赵与芮轻声道:“八个字,三刃两面,顺势而为。”
“哪三刃?”
“一刃对丞相,一刃对惠王,一刃对我兄弟俩。”
“对丞相,私下传递消息。对惠王阿谀奉承,贬低丞相。”
“对我两兄弟,兄长志大才疏,与芮孤陋寡闻,这样汇报即可。”
秦亨记下之后,问道:“那,两面呢?”
“明面,遵纪守法,背面,暗通款曲。”
“通哪一方?”
“通丞相,但必要的时候,我会找人联络两位老哥的。”
秦亨细细盘算之后,明白此计可一定程度上化解他和安远的困局,于是拍手称快。
“好,小公子果然胸怀妙计。”
安远问道:“如此真的可以瞒天过海么?”
秦亨反驳道:“蠢!丞相重利,惠王好名,小公子务实,此计可以说是投其所好,刚刚好。”
“原来如此,明白了。”
秦亨乐呵呵的问道:“小公子可还有什么需要的?”
“嗯…没有了,秦大人,你们也马上要上路了,与芮便不叨扰了。”
“如此也好,小公子慢走,我们京城再会。”
赵与芮在秦亨送别的目光当中离开了县衙。
在路上,赵与芮在思考自己的想法还有没有什么漏洞。
原本,赵与芮计划让顾瑧和秦亨搭上线,一明一暗互相配合。
但是转念一想,不能完全把自己的底子交给秦亨,万一被反咬一口的话,赵与芮可就真的玩完了。
秦亨和安远官职太低,这次只是从正八品升为了从七品。
充其量只能当一个信息的来源,太子中舍人,看似掌管要职,实则无权柄,还不如一县之长。
无权无势,处处受制。古人诚不我欺啊。
算算时间,那挖掘赵与莒兄弟的余天赐应该也快到了吧。
最多也就这几天了,得赶紧回去和兄长交代一番。
要是连第一步都迈不过去的话,后面的诸多布置,尽皆玄谈。
这对于赵与芮兄弟二人来说,是第一道坎。
简直可以称之为“高考”。
历史上,六月二十二,也就是一个多月后,赵与莒将被封为秉义郎,满打满算,时间也不剩下几天了。
于是赵与芮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虽说,一年以来,自己与兄长修习百家之术,博采众长,但是要应对朝堂的官员,还是四书五经管用。
毕竟崇尚儒术由来已久,他家之言反倒是减分的。
四书五经怎么说也得背的滚瓜烂熟啊。
这对于前世文科生的赵与芮来说并非难事,但对于赵与莒来说,还是要加班加点的赶赶进度啊。
“看来从今天开始要实行零零七学习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