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客站上前来,问道“兄台技高他人一筹,一不怕输,二不怕有人与之挣夺。须知江湖规矩友谊第一,比武第二,此乃我辈习武之人的武德,兄台岂能失之?何故兄台出手重则不说,又想要取人性命?难不成云兄与你有个什么十冤九仇不是?”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拳一脚打江山,江山岂容废人居上座?”
说完,面具男便把头转向皇帝望去,皇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深深地感到这是挑衅,这一拳一脚打江山形容的是汉王,当初明成祖起兵攻打建文帝之时,正是现在的汉王朱高煦一拳一脚带兵打下来的江山而这江山岂容废人居上座?则形容的是现在的皇帝朱瞻基,嘲讽他不过是靠着被疼爱才坐上龙椅的,没有什么大作为,劝他迅速让贤。
只见英国公张辅站起身来,指着面具人怒骂道“岂有此理,何等妄言?竟敢侮辱圣上?”
“哦,原来是凡三擒伪王,威镇西南的英国公张辅,及兵部尚书张大人。”
面具人转头一看,是一位身穿铠甲的健壮老汉指着自己大骂,便向他抱拳道“张大人,失敬,失敬!”
顿了顿,便向张辅问道“张大人,不知道靖难一役,汉王战功如何?”
张辅一听,又是拿“靖难之变”的前尘往事作为话题揭起,但那一役,汉王朱高煦确是战功显赫,便无耐抱拳道“建文元年,成祖帝起兵,汉王随军常作前锋,杀敌无数建文二年,汉王参加白沟河之战,并率精骑冲阵,以万夫莫敌之勇,徒手斩杀都督瞿能父子。后又成祖帝兵败东昌,吾父战死,汉王率军赶至,击退南军,救下成祖帝又于建文四年,成祖帝在浦子口被南军击败,汉王率军赶到,力战敌人,终于将南军击退。靖难之役时,成祖带多次濒临危难,在汉王的力战下方转败为胜。”
顿了顿,张辅便摇了摇头道“张辅,战功微小,怎敢与汉王相比?”
这一句话一出,尽显汉王谋反之心显赫,类似于劝朱瞻基赶紧退位让他坐上,平日里,不管汉王如何干尽坏事,朱瞻基都百般容忍,今日如此挑衅,便龙颜大怒,但顾及朱高煦乃是皇叔,并且战功显赫不便治其罪,便心平气和地问道“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对朕的皇叔如此了解,阁下可否摘下面罩,以真容视之?”
然而这面具人亦是技高胆大,缓缓摘下面具来,竟是汉王次子,明世子朱瞻圻,他容貌英俊,但却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望着皇帝朱瞻基,上前低头抱拳道“皇上,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吧?臣弟瞻圻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先是微眯着眼细细观详一翻,心中略有不爽,然后便转脸向其迎笑道“哦,原来是臣弟呀?多年不见,样子都变了,为兄还差点认不出了。”
皇帝向朱瞻圻问道“汉王最近安好?”
“托皇上的福,父皇一切安好,不过最近身体抱恙,故无法前来参观德庆公主的比武招亲大会,所以父皇托瞻圻前来代为观赛。”
说着,瞻圻便抱拳向皇帝致歉道“皇上,怒臣弟冒味,其实臣弟一直对德庆公主有想法,只是碍于君臣之别,所以一直未敢说出口,今日听闻公主要举行比武招亲大会,还请皇上恩准臣弟参加。”
白雪客、皇帝、凌墨墨三人听了后,为之一惊,皇帝这刻便得知汉王初心不改,仍然在想着这帝王宝座,但是无凭无据,也拿不了这朱瞻圻怎么样,只好伸手和气地说道“没问题,公平竟争、胜者得之。”
这一刻,白雪客一听皇帝答应了,便火冒三丈,心想道“哎呀哈,都当上明世子了,还跟我抢?非打死你这个天杀的!”
白雪客便立即转身向皇帝抱拳道“皇上,云自在如今受了重伤,不能再战,属下请求为之代战。”
凌墨墨见白雪客如此紧张,便笑了笑,然后一声不吭,又有那个女人不会因为男友紧张自己而开心?皇帝先是转头望向凌墨墨,凌墨墨点了点头,再转头向白雪客说道“准了。”
白雪客便向皇帝低头道“谢主隆恩。”
接着转身向朱瞻圻,一双凌厉的眼神望着他,虽然自己身穿一套官兵服装,但他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于朱瞻圻,朱瞻圻和途凌云皆是习武之人,单从白雪客的气势上便知白雪客不简单,但是朱瞻圻亦非弱者,只因他的臂力相当惊人。
然而朱瞻圻双拳紧握,便向白雪客冲来,白雪客一脚将云自在轻轻后撩踢飞,韩立旗接着云自在,然后白雪客起剑架于身前,准备迎接朱瞻圻的到来,朱瞻圻二话不说,右拳向着白雪客的剑刃击去,想要让白雪客偿偿自己这一拳的威力,好震慑震慑怎耐白雪客,“当!”一声,白雪客后退了数步,却毫无惧意,白雪客后脚用力撑着,气势不输于对方,与朱瞻圻斗力,双方僵持不下,这让朱瞻圻感到惊讶,数年以来,除了自己的父亲以外,想不到还有一个力气如此大的人。其实白雪客是运用自己的内劲与对方强行抗衡,俩人不相上下,但又互不相让。
接着朱瞻圻向后跳开,摆开刚柔分骨手的架势,此时,白雪客将手中剑刃杵于地上,终于要用上这一招了,传说中由俞莲舟所创的虎爪绝户手,说道“世子,让白某试试是你的功夫了得?还是白某的虎爪绝户手更了得?正好白某学来也并未曾用过,今日便要试用一番。”
说完,白雪客双手凝成虎爪,便要向朱瞻圻疾步而去,势如猛虎袭。
朱瞻圻一边摆招架之势,一边说道“很好,想不到宫中藏龙卧虎,还有此等好功夫的官差,不过当个小小的官差也未免太浪费了。”
白雪客一听便知朱瞻圻想要招览自己,便直接了当地回绝了他道“这个不用你管,要打便来,少废话。”
然后来到朱瞻圻的面前,一虎爪便要向他的右肩抓去,而朱瞻圻右肩一缩,起手挡住这一虎爪,白雪客见势凶而不饶人,右手剑指要向朱瞻圻的丹田气海穴戳去,企图破对方的气,朱瞻圻眼明手快,左手把白雪客的右手剑指拍开,白雪客见没有戳到,便顺势一个侧肩向朱瞻圻的胸膛撞去,“呜哇!”朱瞻圻被撞了个飞开,然后右手五指插入比武台上的地上向后被撞开了一米有余,地上的石块也被抓出了五道爪痕,方能稳住身躯。
白雪客再摆虎爪绝户手的架势,而朱瞻圻觉得太过低估了对手,这下自己必须拿出点真本事。
朱瞻圻站起身来,然后再摆刚柔分骨手姿势,双手用的是豹爪之形,逐向白雪客疾步奔去,白雪客自觉不可让对方先占了先机,亦起步而疾去,俩人照面便是爪手相向,白雪客的虎爪绝户手常以虎爪抓人肢体,常使剑指向敌人的肾脏与近阴部或通阴部的穴位击去,以达绝人,使人断子绝孙,狠毒无比。
而朱瞻圻左闪右避,方能使要害之处被免受到攻击,但他的刚柔分骨手常以抓人四肢为准,以扳脱四肢臼位为本,方能使人到达疼痛,并且丧失一定的战斗能力。
俩人便是这般左闪右避地闪躲、挡击,抓机会反击,相互斗缠了十来个回合,仍分不出胜负,台下亦是惊呼连连,好生精彩。
只因白雪客只熟练剑招,并非拳掌能手,与之相拼未能压制对方,便被朱瞻圻一掌落于肩部,震得连连后退几步,凌墨墨见此大觉不妙,这朱瞻圻的拳掌竟然胜过了白雪客,白雪客虽未见血,但是却见得其吃了一掌,受了些许轻伤,白雪客捂着左肩,心想道“不好,此人常年熟练拳、脚、掌等武艺,拳、掌自在我的功力之上,看来我的虎爪绝户手还未到家,并非是他的对手,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输。”
接着白雪客一跃而到半空中,再次使出绝妙的轻功梯云纵,游走于空中,朱瞻圻见对方久于半空中,不曾下来,便也踏起自身的轻功,逐向白雪客的方向而去,白雪客决定于空中使用虎爪绝户手与朱瞻圻交手,只闻于空中俩人手臂交击,震荡了空气,“砰砰砰!砰砰砰!”的声音响荡半空,朱瞻圻看准机会,一手落于白雪客的左臂,白雪客右手剑指向他的太阳穴击来,朱瞻圻见况不对,迅速放开双手,一个后空翻,便躲开了白雪客的这一击,然后飘落于地面上,白雪客仍然开步于空中遨游,就像鸟儿那般欢快,朱瞻圻见在空中难以抓住他,想了想,双手紧握成拳,然后猛地一锤地,只见“轰隆!”一声,地面的表层瞬间碎裂成石块,然后骤然腾空而起,升到空中,然后朱瞻圻用轻功踩踏着石块而向白雪客奔去,双手亦向白雪客的方向抓去,白雪客迅速在这堆石块周围奔跑转悠,这梯云纵对白雪客而然,可算是紧要关头的外挂,打不过的时候用起,就像告诉对方“抓不到我!打不着,打不着!”的那种调皮任性的感觉。
经过几回的左窜右跑,朱瞻圻终于累了,他回到地面休息之际,白雪客见有空档,便左手虎爪、右手剑指向着朱瞻圻一跃而去,朱瞻圻见之已是防之不及,白雪客虎爪抓于朱瞻圻的右肩,剑指向着朱瞻圻的腰部而去,然后大吼道“吃我一招,断子绝孙!”
只见朱瞻圻迅速抓住白雪客左虎爪的臂膀,自知机会来了,然后一扭,白雪客自空中旋了一圈,右手剑指自然未能戳中朱瞻圻的腰部,朱瞻圻成功地拆解了白雪客的这一招,然后再拉着他的左手,跑到他背后一扭,顺势将白雪客给擒住了,朱瞻圻自知不能松懈,于是抡起一掌,便向白雪客的左背一击,迎着“咔咯!”一声的骨头脆响,心脏随之受了些许震荡,他又再“卟!”一声口吐鲜血,迎接而来的是白雪客“啊!”的一声嚎叫,样子看上去十分痛苦,朱圻和其父亲一样天生力大,右手握一拳,直接向白雪客的背部一击,“啊!!!”的一声大叫,白雪客被朱瞻圻一拳给打飞,白雪客飞出,滚到台上的边缘,左手严重脱臼,已经失去了知觉。
朱瞻圻藐视着白雪客道“哼,胆敢挑战我朱家的拳脚功夫?也不看看我朱家当初是靠什么打下这大明江山的?除了用兵打仗以外,便是父皇那天生神力和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