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咬牙切齿的抽着自己的大哥,时不时脸上还露出一点笑意。
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声哇哇的大叫。
“啊!大爷,我错了!我不该乱改军令啊!啊!好痛啊!
我不该恃强凌弱!啊!”
姜侃看着被鞭子抽的众人,厉声的呵骂道:“大爷叫你去请人,你们到好,被人连衣服都拔了!你长能奈了啊!吴法!”
张功和二叔站在边上都愣了。
“叔,咱好像误伤友军了。”张功扯了扯二叔的衣角尴尬的说道。
“还有你吴蛋子,居然尿裤子了?我看你这伍长也别当了,去步卒营扛大枪去吧!”
二叔则和赵掌柜一起抬头看着房梁,默不作声。
姜侃骂骂咧咧的说道:“还给人上刀子?给人下马威?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货色!
就你们这样子还打羌人?七八个人给人打的半死,一个吓尿了裤子,一个吓的一心求死。出了门被说是你姜大的兵。大爷丢不起这人。
每人20鞭,尿裤子的那个50!然后什么时候把鞭子抽断什么时候就放了吴法,让他去给马军的马棚扫马粪去”
骂完就气冲冲的走出了屋子,看的旁边的张功心惊胆战的,他们这样可都是自己弄的啊!
众人看姜侃离开屋子后,觉得自己站着也没意思,也跟着姜侃出去了,只剩下开心抽着的护卫吴天,还有被绑着抽得满屋子哭喊的军卒们。
“大爷您别气了,都是我不知道那些兄弟是请我去赴宴的,都怪我,您就放了那些兄弟们吧!”二叔低头拱手对着姜侃求情道。
“你算老几?敢跟我求情!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不敢,可是……”
“别管他们,大战在即竟敢对我的军令阳奉阴违,要不是想留他们一命对战羌人,没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城门上就算他们命好了!”姜侃随意的说道。
二叔看姜侃如此说道也不好再过求情,军中的规矩可不是闹着玩的。
二叔突然走到姜侃的身边,在他耳边悄悄私语道:“大爷,听说你把知州给砍了,是不是真的?”
姜侃听二叔说起此事眉头一皱,挥手斥退了护卫。
赵掌柜看姜侃如此作态,便拱手说道:“都统制大人,在下赵财告退。”
姜侃看了一眼赵掌柜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赵掌柜看着姜侃吐了口气,自己虽然曾经是北军甲士营的队将,但还是没有混到能喊姜侃一声大爷的地步。
曾经北军都统制姜侃对于自己亲近的人,会让他们叫自己大爷。而自己叫一声都统制,也是姜侃念在曾经的同袍过情分上才答应的,不过现在连叫他都统制的人都没剩几个了,能叫都统制大爷的又有几人啊!
“那个赵财,去把这些吃食给大爷弄一点来,大爷和身边的这些老兄弟们都还没吃饭呢!”姜侃指着桌上的东西,对着退出门外的赵掌柜说道。
赵掌柜听见姜侃的话身体如遭雷击,嘶哑着声音抱拳回应道:“大爷,您稍等。我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