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称“唐雪竹”的差不多先生,心尖嘴利,南师彩不怎么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安静点。”
南师彩扬了扬手中的伞,表示对方口头不收敛的话,她不介意可以打一场。
“哈,我差不多说中了!但说中的是哪一部分?”
南师彩不去回答唐雪竹的问题,她看向天空,心情焦躁。
虽然她依然来到了虞明宗的陵寝,但该带来的人如今不知去向,她又该做些什么。
她为王禹祈祷了一下,随后下了决定,打算先拜谒一下姚岿的鬼魂,将有关《罡煞》的问题给解决,然后北上晋国寻找王禹。
高阙之内,荷孟东收起刻刀,看着平静的湖水。
“接下来,就要交给老天了。”
“俺怎么觉得你不靠谱啊,你的元池很贫弱,境界不怎么高吧?”
荷孟东像是先生教育门生一样对启年说道:“康应元当初与柴云韶对决于巨泽,当时前者比后者可是差了两个境界啊,结果如何?柴云韶被打落水中,至今下落不明,而康应元,已经在赵国开宗立派了,周师的水平,不在元池的境界,在于对战局的把握。”
“嘿,别跟俺引经据典,跟俺打一场,俺就服你!”
启年握紧了硕大的拳头,全身的肌肉蓄满了炁流于力量。
秀才遇莽夫,有理说不清,荷孟东喉咙一涩,立马服软道:“我错了。”
“嘿,就知道你是个样子货,光说不练,假把式,真为王兄弟担忧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启年对王禹还是很有信心的,但这信心在一个时辰以后,就消磨了六七成,他在湖边跺着步子,很想跳进去把王禹捞出来。
“看来那个贼寇已经永沉湖底了,再等一会儿,我的炁再恢复一点,就驱动圣月,把这两个一网打尽。”
刘衡聪忍痛动了动肩膀,大腿的肌肉抽了两下,准备一刻之后,起身发动“逆转的一击”。
一刻很快就过去了,刘衡聪深吸了一口气。
气刚吸好,正要爆发,湖水却先一步爆发了,湖面一炸,王禹一丝不挂的被湖水射了出来,落在了湖边。
“命这么硬!这……这是个什么妖孽?难道外边有什么异变要发生?唉,这高阙怕是药丸啊……”
刘衡聪眉间的皮肉一抽,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老了,
王禹的炁之中隐隐间蕴含着圣月的属性,当刘衡聪通过感识察觉到一点时,他就无力了。
随意吧,让这帮人就这么离开吧,他们的命数,不该是由高阙制衡了,刘衡聪一边这么想,一边瘫倒在地上。
“天下有大变,恐怕有不少堪比相柳的怪异要出世,是该给高阙物色一位新的守护者了。”
一家愁苦,一家欢喜。
启年睁大了眼睛,高呼:“我借用的这个脑袋,真是不得了!”
荷孟东欢喜的捏紧了袖口,“有他在,我就算出去了也不用怕菏燕山了。”
王禹大笑着活动着全身的关节,肢体灵活,反应得当,而且,炁在心门和灵釜的鼓动下,炁势澎湃。
他很满意。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的脑袋能转动两周半,如同去岁枭首前那样,他依然是超越了猫头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