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壮汉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不披甲,手握丈八蛇矛。
“可惜,二哥不在,不然我们兄弟三人,今日不醉不休。”张飞的飞扬粗眉皱在一起。
“我也甚是想二弟,可是县中人手实在是不够,才让他充当临时贼曹,到乡里巡查,解决纠纷。”刘备长叹一口气,他这国相做的实在是憋屈,要人没人,要兵没兵。
“要我说,这鸟官还不如不做,大哥乃是皇室后裔,不说做皇帝,怎么着也得做个司徒,二哥武冠天下,当做大将军,而我张飞做一名先锋,屠尽天下诸侯,还汉室好河山。”张飞说着挥舞起丈八蛇矛,虎虎生风,端得是所向披靡。
“你啊,久疏战阵,怕是手痒了吧。”刘备非常了解自己这个三弟,生性豪迈,好勇斗狠!
“嘿嘿,还是大哥懂我。”张飞吩咐守门兵丁,将野猪送到后厨,精心烹饪。两名兵丁用尽全力,才将野猪抬起来,一步三晃的向后厨挪过去。
太行山脉,巍峨高山的山脚下,大槐里的老里长,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他的上首坐着一名英武的男子。
这名男子,身高长九尺,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这便是温侯吕布,比起虎牢关前战三英时,此时他双目中蕴含不少沧桑。
吕布身后有两将,一人容貌严整,素有威严便是中郎将高顺,一人生得气宇轩昂,顶盔贯甲,三缕长须,面容清秀儒雅便是北地太守张辽张文远,张辽虽然以兵属吕布,但他以北地太守名义,在吕布军中仍保持相对的独立地位。
“老家伙,让你筹备点粮食而已,你在这推三阻四的,莫非是看不起我吕布。”吕布手肘放在大腿上,单手托腮,面露凶色。
“吕...将军...时逢灾年,家家户户除了...除了,春耕的种子,实在是...没有余粮。”老里长,那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那就把种子给征缴上来。”吕布抬起手肘,拿起竖在一旁的方天画戟。
“将军...不可啊...没有种子,无法耕地...里中的人都得饿死!”老里长不停地叩首,脑门上血肉模糊,地上留下一片血迹。
“让你征粮,你便征粮,一群贱民的死活,也要烦本将军吗。”吕布站起来,手挥起方天画戟砸到老里长脑袋边,掀起的泥土,洋洋洒洒的盖老里长一身。
张辽看向那英武的背影,心想:这还是那个长戟纵横,驱逐胡寇的并州大英雄吗?张辽有意劝阻吕布放过这些贫苦百姓,但是被高顺拦下来,张辽心想:高顺素来忠义,怎么会阻止我救黎庶?
高顺嘴唇轻抬,似在说些什么。
“是啊,现在的吕布,早已不是丁原手下的吕主簿,他是天下闻名的温侯,威名远扬的无双战将,又岂会听我的谏言,但是大丈夫行事,岂能畏于人言而不为。”张辽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温侯...”
张辽刚一张口,一道悠扬动听的声音打断了他:“夫君,且听妾身一言,乱世之中黎庶是最可怜的一群人,食不果腹,朝不保夕,夫君乃是无双上将,朝廷封赐的温侯,何必和一群可怜之人一般见识,如今天下纷争,狼烟四起,夫君何不夺取一州之地,守一方黎庶,进可逐鹿中原,退可纵马驰骋。”
粉黛娇容桃花面,肌肤胜雪如江月,弯眉恰似扶风柳,脉脉含情秋波眼,一抹霞红点绛唇,樱桃小口含贝齿。四起大髻插着一根白玉簪,簪上挑着一粒东海明珠,身穿绿萝宫裙,莲步款款,这便是四大美女之一的闭月貂蝉了。
“可是天下之大,那里有我吕布的容身之地。”人中吕布,单手握着方天画戟。
貂蝉柳眉一竖,玉颜上带着薄怒:“天下之大,温侯吕奉先何处去不得。”
“哈哈,夫人说得没错,天下之大,我并州铁骑何处去不得!”吕布揽住貂蝉的盈盈一握的腰身:“若非婵儿,我吕布差点便要酿下大错,从今日起,我吕奉先只为自己而战。”
“至于你,必须死!”吕布轻挥方天戟,将地上的老里长枭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