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里,曼德索感到了深深的无助,好在马夫的女儿喜欢养小鸟,他们通过狭小的窗户传递着渺小爱意。”
“曼德索的父母还真是坏人。”这下倒是雪瑶有些触动,说完之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被这么一看,顾不厌摸了摸顾雪瑶的小脑袋,笑而不语。
“但是曼德索的父母还是发现了这件事,并为了阻止两人的交往而下定狠心。”绅士摸了摸隔着玻璃的画作,叹息道:“最后马夫的女儿惨死街头,当曼德索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没有一点悲伤,只是在他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绝望,他最后离开自己的家,来到了马夫女儿的墓碑前,用周围的树脂完成了这幅画作。”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副画被命名为悲伤与懦弱,有时候悲伤不一定要表达出来,一个目光、一个背影足以,在面对亲情的压迫,人其实很懦弱。曼德索并不是画中的那个男孩,而是那棵没有行动力的树,夕阳西下,男孩要走了,又要留下一棵孤零零的树了,今夜黑暗过后,男孩还会再回来吗?或许会,或许不会,但又有谁人知晓呢?
最后曼德索离开了自己的家乡,为了证明自己对于马夫女儿的爱,他一生都没有再爱过一个女孩。也正是因为这样,曼德索也被后人们称为最富有爱情色彩的画家之一,他们的故事也被后人们常常谈及,让人倾佩与赞叹。
“只不过现在许多人关注的并不是画作的故事,反而是只注重画作的本身,这也让许多富有故事的艺术品得不到世人的重视。”说完,金发绅士愚笑了起来。
“我叫库科尔,是卡曼迪博物馆的一位管理员,对了还没有请教先生尊姓大名呢?”金发男人讲完之后,看着顾不厌,自我介绍了起来。
对着库科尔也施了一个绅士礼;“我叫顾不厌,原来库科尔是博物馆的管理员啊!怪不得了解如此深刻。”
关于卡曼迪博物馆,顾不厌还是比较了解的,距离此地也不算太远,里面不光有着许多的艺术品,更有着许多的收藏品,可谓是历史的沉淀之精华所在。
不过库科尔并不是来这里参观的,也不是为了各种礼仪活动的,因为这里的画作一般来说都是借的博物馆中的艺术品,所以作为博物馆的管理员,他只是负责来护送一批画作的,而这悲伤与懦弱也恰好正在其中。
临走前摸了摸这些画作,他的脸上带着不舍,如同自己的孩子要分离了一般。
但就在脚步即将迈出去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有礼貌的递给了顾不厌两张门票,“见先生如此喜欢这些艺术品,如果有空一定要来我们卡曼迪博物馆参观啊!”
顾不厌接过门票,据说卡曼迪博物馆的门票每一次只要一开卖,就会在很快的时间里销售一空,也正是因为如此,价格也是被卖到了天价,此时手中的两张门票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啊!
礼貌性的道了一声谢,库科尔也已经走到了老远。
咚!咚!咚!
很快,三响沉闷的礼钟响了起来,许多来参加礼仪的人们进入了教堂之中。
顾不厌也进入了一座教堂,古朴的哥特风格让人沉醉,窗棂之间更有许多花纹奇异的装饰,就连天窗都是一张经过无数道工艺所制作而成的艺术品。
对于教堂,人们是十分信仰的,不过三声礼钟的响起并不是礼仪的开始,要等再过十分钟才会开始礼仪。
许多的教徒们互相谈起了心中的信仰,也有许多的绅士们相互打着招呼,仪表堂堂,举止优雅。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就在顾不厌带着顾雪瑶静静等待仪式的开始时,身边的俩个人却争吵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先有神才有人的,你就是一个疯子。”说话之人是一位看似绅士无比的男人,但是从他将这话脱口之时就已经注定他不再是一位绅士了。
“哼,没有神怎么可能有人,难道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还有,老兄请注意你的举止。”另一个男人不服气的回道。
“迂腐的臭虫啊,真是迂腐,居然会相信神这样的传说。”无比绅士的男人嘴中冷笑,带着讽刺,不以为意。